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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红色经典之根,走左翼作家之路

  在上期公开课上,刘老师以周立波的《暴风骤雨》和《山乡巨变》两部小说为文本、以土改和农业合作化为历史线索、结合作家思想转变和创作历程为我们讲解了新中国“砸碎旧世界、建立新世界”的伟大历史变革。在讲座最后,刘老师以红色文学作品后继无人、中国恢复到小农单干的旧的经济形态两件事,引发我们思考如何从实质而不是形式上真正传承红色文艺作品在内的红色基因。

  我把红色基因理解成中国左翼的根,传承红色基因,成为红色写手,那就要寻找左翼(文学)的根,然后才知道要走什么样的路。关于这一点,在了解周立波其人、阅读《暴风骤雨》和《山乡巨变》的过程中以及听了刘老师的讲解之后我受到了很多启发。

  1927年许克祥配合“四一二”屠杀在湖南炮制了“马日事变”,19岁的小学教师周立波因痛斥当局侩子手行径被人告密为赤色分子,为避免加害逃到上海。正是这种正义感和对共产党的同情使他走上了革命道路。

  在上海,周立波考取了江湾劳动大学,参加过散发革命传单、示威、翻译苏联书籍、宣传和组织罢工等活动,并为此入狱服刑两年。可见,它不仅仅是一名作家,更是一名革命者,他身体力行实践着自己的信仰。

  1934年加入左联,从此成为了职业革命作家。1935年1月入党,此后辗转多地调查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根据地,创作了一系列反映根据地军民情况的作品。正如刘老师的分析,1942年延安文艺座谈会及毛主席的《讲话》对周立波此后的创作产生了深刻的影响。通过《暴风骤雨》和《山乡巨变》可以看出,周立波是深入思考了文艺为谁服务和如何服务的问题,他更加深入到群众中去,为群众为革命而创作,先普及后提高地创作。

  透过周立波的人生经历,我寻找红色文艺经典作品的根找到的是把写作作为革命实践的革命者。也因此,赓续红色血脉,我们要把理想付诸行动,在写作中观察社会、融入社会,把写作作为描写现实反映矛盾指引出路的工具。从这一点上说,我们要向刘老师学习。

  与周立波等左翼作家一样,刘老师既是职业作家,也是一个革命者。我第一次了解刘老师是读到小说《启蒙》和刘老师创办的《天下》,这本杂志把许多有左翼思想的作家、评论家联系在了一起;后来又读了刘老师的《江河湖》、《人境》等回望历史、观照现实的小说,也关注到了刘老师的微信公众号,看到刘老师一直坚持用马克思主义的文艺观解读作家和作品;特别是2018年夏天的事情后,刘老师关心左翼青年,频繁为青年们发声,和武汉的老同志、下岗工人们一起纪念毛主席,公众号因此几次被封禁;直到现在,刘老师创作了“为人民歌哭、为时代作证”的长篇小说《黑与白》、创办了培养红色写手的写作班、在微博上持续宣传马列毛思想,这不和以周立波为代表的左翼作家们走着同样的道路吗?所以我说,赓续红色写作的基因,就是像周立波、刘老师一样,做直接参与社会革命的写作者。

  革命这个词听起来是太大了,但它并不遥远,它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暴风骤雨》、《山乡巨变》里讲述的建国前后的土改和新中国的农业合作化,不都是发生在每个中国“老农民”身上的经济基础的变革吗?郭全海们不正是通过打倒韩老六们打倒了地主富农阶级吗?陈大春、盛淑君们不正是通过建立清溪乡的农业合作社们建立起了农村的集体经济吗?刘老师《黑与白》中的工人保卫东钢、《人境》中探讨的新时期的农业合作化(这种合作化不是讨论题中所说的“新《山乡巨变》计划”,后者是无视真正农民的生活只为唱赞歌的计划),不也是改开后保卫社会主义遗产、探索社会主义出路的革命实践吗?《黑与白》中的“马会”、刘老师一直在声援的18年夏天的那群青年,不是新时期最进步的革命团体吗?

  自然,实践过程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就像《暴风骤雨》中工作组动员群众斗韩老六,贫农雇农们各种顾虑,这种观望的态度和振臂一呼群体响应的预期截然相反;《山乡巨变》中合作化也被非受到所有群众的支持,如何打消农民顾虑、破除小农思想、动员群众入社是摆在邓秀梅面前的难题。而在创作过程中,能否适应落后农村的艰难条件、如何接触农民、如何观察和再现农民的生活、如何学习农民的语言来写作,则是从城市来的周立波面对的困难。而《讲话》和整风让周立波坚定了为群众而写和写群众,让他能够下乡和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和工作组一同做发动农民的工作。工作组、邓秀梅、周立波是怎样克服困难的呢?在与群众直接接触的生活中改造自己的世界观,是相信群众、融入群众、依靠群众、发动群众。阅读这两部小说我们发现,或许首先需要改造的不是群众,而是我们的小资产阶级观念,这也包括认为革命不是充满现实斗争的浪漫而又幼稚的观念。

  由此我想到,讨论题说所说的“近期连续发生的拆除毛主席塑像事件”便是群众斗争的一个方面,如果我们所在的地方发生了类似的事件以及其他群众事件、左翼事件,我们应该去了解事件的发生、去参与群众的斗争、去揭露倒行逆施的行为。这便是我们实践的一种途径。

  最后总结下我的发言。作为写作班的学员,从文学创作角度来说,传承红色基因需要我们沿着上世纪以周立波为代表的左翼作家们开辟的将创作实践和革命实践相结合的道路,在当前的现实生活中观察社会、融入社会、刻画社会,最直接的途径是融入群众、发动群众,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会遇到各种困难,需要我们克服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和作风。

  (本文是作者在人境院写研班讨论课上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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