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说“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了”——不知打的是谁?
如果打的是新冠病毒,好极了——既然方方自己都承认“病毒是全人类的敌人”,那跟这全人类的敌人打仗当然理直气壮义正词严,说“美好的仗”一点也不过分。
不过如果真的是与这“全人类的敌人”打仗,那自然应该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方方呢?一不见出钱,二不见出力,只见猫在家里写日记。
写日记当然没关系。但如果说用日记跟病毒打了仗,而且是大获全胜的“美好的仗”,那起码得让大家知道知道这日记跟打败病毒的关系。关系无非两种:1.直接参战——消灭病毒治病救人。2.间接参战——支援帮助消灭病毒治病救人这些直接参战的人。
如果说方方日记能直接参战消灭病毒治病救人,那可真是活见鬼了——不,得说是见了活神仙:方老太婆一声吼,病毒都要躲着走;见了方方写日记,死人立马大喘气。如此神通,还怕什么新冠病毒?不求良医求日记,不靠方舱靠方方。过去说靠吃符念咒刀枪不入,如今讲靠方方日记百病不侵,这也算是继往开来一脉相承。倘若谁真有这等神通功德,就算是老肥婆甚至是老母猪,咱也保证立马诚惶诚恐心悦诚服顶礼膜拜供她为九天护国娘娘。
还是回到现实世界。排除了活见鬼、承认方方日记不能直接参战消灭病毒治病救人,那要证明方方日记有功于跟病毒打仗,就必须证明方方日记支援帮助了消灭病毒治病救人这些直接参战的人。
如果当真如此,那该不难找出足够多的直接参战的一线人员——医护人员、军人警察、后勤职工、管理调度、方舱医院管理人员、街道小区管理人员、快递小哥等等——出来现身说法告诉大家:看了方方日记,他们鼓舞了士气,增强了凝聚,提高了信心,昂扬了斗志,巩固了团结,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万众一心众志成城,消灭病毒,救死扶伤,共同打赢这“美好的仗”——至少不是相反。
然而有多少直接战、消灭病毒治病救人的一线人员对方方日记有这样的评价和感受?
假如我是直接与病毒打仗治病救人或后勤保障的一线参战人员,看了方方日记会有何感想?——他△的,在一线冒死拼命的不如安安稳稳猫在家里写日记的;没日没夜任劳任怨每天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不上厕所默默奉献的不如从头到尾舒舒服服啥也不干光在一边说风凉话的;好不阔气,而且福气,足不出户,不出一力,不设一谋,不冒一险,不援一声,不拔一毛,不受一罪,不吃一苦,不流一汗,不在一线却能占用紧缺的一线用装备,不是医生却能占用紧缺的医生必需的医用口罩,不费吹灰之力阴阳怪气舞文弄墨就成了“社会良心”、“最出色的战地记者”,名利双收,真是绝顶便宜。既然如此,再有大灾大难大家谁也别冒险拼命了,都回家写日记去,谁能写日记谁上,拿日记消毒灭菌治病救人治国平天下算了——否则为什么那么多没日没夜拼死拼活吃苦耐劳以命风险的始终默默无闻,倒是躲在别人保护背后摇唇鼓舌的一举成名大红大紫捧得比烙铁还热?——这是提高了士气还是相反?是增强了信心还是相反?是支持帮助了一线参战人员还是相反?
这就有意思了:承认病毒是“全人类敌人”,承认自己这会儿没闲着,打了“美好的仗”,却既没有直接杀这“全人类的敌人”,也没有间接杀这“全人类的敌人”——既没有直接杀毒灭菌治病救人,也没有支援帮助杀毒灭菌治病救人的人——那这“美好的仗”打的是谁?
显然打的不是新冠病毒——“公知”不早是宣布了吗?跟新冠病毒作战没有胜利也没有荣誉:“无论这场灾难何时结束,那些想高奏胜利凯歌,亦或未来高奏胜利凯歌的人们,都是可耻的”、“哪里有什么最后的胜利”、“在2020新年这场灾难中,我们只有沉重的伤痛和无数破碎不堪的家庭”、“胜在何处?完在哪里?”——没有胜利只有失败、没有欢乐只有痛苦、想高奏凯歌就可耻、“胜在何处?完在哪里”的战争能称之为“美好的仗”吗?
在新冠病毒这“全人类的敌人”面前打了“美好的仗”,打的却不是病毒,那到底打的是谁?总不会是自己个儿抽疯凭空耍把式打空气吧?
其实方大奶奶和她的铁杆们很清楚自己打的是谁,只是大家心照不宣揣着明白装糊涂而已。
方老太的一个铁杆粉丝露了底:“如果疫情在一开始就得到有效的控制,何来的武汉封城,又怎会有方方日记?”(寒流:方方日记接力之23:“我记得你的好,没忘记你遭的罪”)
可见在方老太婆们眼里,“武汉封城”本来是不需要、不应该的。之所以闹到封城,是因为“疫情在一开始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对新冠病毒这种从未见过更无克制疫苗的病毒,怎么“有效控制”?除了封城还能有什么招能“有效控制”住疫情?对不起,那我不管,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你得不封城就把疫情“有效控制”住。科学家说,封城隔离就是控制疫情的有效措施。方老太婆们说,不对,“借陆游三个字:错,错,错”、“在屋里也是隔离,出去也是隔离,为么事不让我们出去隔离?”“你隔离的是病毒,不是隔离湖北人”……
看见没有?“出去也是隔离”——“隔离”还要“出去”,“出去”还能“隔离”?“隔离的是病毒不是人”——必须隔离病毒,但不许隔离人;必须从胸口割一磅肉,但不许流血;必须“有效控制疫情”,但不许封城……凭咱脑袋瓜里的常识,能得跟上“公知”这帮文科类知识分子们特有的想象、逻辑和胃口吗?跟不上,那你就有罪——有地震那就是你拱的,有洪水那就是你尿的,有台风那就是你吹的,有海啸那就是你搅的,有火山爆发那就是你炸的,有新冠病毒那就是你生的……说你有罪,你就有罪,没有也有。就凭这,武汉封城从一开始就被注定是“邪恶”。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出版社大爷们要约方老太婆写日记——如果真把跟新冠病毒当“全人类共同敌人”、真想报道跟新冠病毒作战的实际情况,那怎么也得找几个直接参战的一线人员约稿吧?——比如“医生日记”、“护士日记”、“方舱管理员日记”、“一线民警日记”、“军人日记”、“驾驶员日记”、“物资调度员日记”、“快递小哥日记”、“环卫工人日记”、“街道办事处工作人员日记”、“志愿者日记”之类。然而实际呢?对能提供与新冠病毒作战最直接最感人的素材的一线人员毫无兴趣,却专门找了个蹲在家里道听途说的老太婆,可见“公知”大爷佬们真正感兴趣的不是报道与病毒作战的可歌可泣无所畏惧,而是渲染人们封城隔离的日子多凄惨,由此证明“武汉封城”多可恶多罪过。而这差事那些一个心眼跟病毒作战的人哪里干得了?只有方老太婆才够格。
方老太们也真不含糊,出手不凡,一下笔就渲染出“封城闭户急,民在疫中泣”的惨兮兮凄风苦雨——“殡葬馆扔得满地的无主手机,而他们的主人全已化为灰烬”、“确诊人数今日成倍暴增,把所有关注者都吓得一哆嗦”、“熟人的父亲疑似感染,送到医院,也无人救治,三小时便死亡”、“最可怜的还是那些病人以及他们的家属。因为病房一床难求,他们仍在煎熬之中”、“看到诸多医护人员疲惫和病人崩溃的视频,那种悲哀无助的感受,我今生从未有过”、“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我们没能绕到病毒前面拦截住它,却一直跟在它的后面追赶”、“医生朋友估计最终感染人数会是个很恐怖的数字”、“敌人不只是病毒一个。我们自己也是自己的敌人或者帮凶”、“这几天,死亡者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邻居的表妹死了。熟人的弟弟死了。朋友爹妈和老婆都死了,然后他自己也死了。人们哭都哭不过来”、“坐在阳台上敲锣救母的人”、“深夜追着殡葬车凄厉地喊着‘妈妈’的人”、“开着货车在高速路上流离失所没有归处的人”、“90岁高龄为60多岁儿子排到一张床位而在医院守了四天四夜的人”、“她写下‘儿子,要挺住,要坚强,要战胜病魔’,但等来的是儿子离世的消息”、“那个守着爷爷的尸体过了五天,并给爷爷盖上了被子的孩子”、“怀有身孕花了20万,最终因无力承担而被放弃治疗的人”、“以养蜂卫生、因病情导致蜜蜂无法转场最后自杀的人”、“写下‘死后遗体捐给国家。我老婆呢’的人”、“脑瘫痪被父亲照顾16年、父亲隔离6天后死在家中的人”、“疫情过后,将有几千人家同时办丧事,那些日子,该怎么过?那将又是一次巨大的集体性的创痛”……
足不出户、窝在家里写时代之恐怖早有先例——“安妮日记”。武汉刚一封城就迫不及待约稿方方,显然意在弄出个“公知”版的“安妮日记”来,让人们看了也产生出当年安妮那种被迫与世隔绝、充满恐怖、绝望、“冷冷清清、寻寻觅觅、惨惨凄凄切切”的感觉。只要产生出这种感觉,就能让人不知不觉联想到纳粹恐怖,联想到纳粹罪恶(不是湖北已有报刊公然把武汉比作“奥斯威辛”了吗?)联想到……
难怪方大奶奶一举博得国内外“公知”歇斯底里一片喝彩叫好:“真相”、“良知”、“勇气”、“常识”、“平民立场、人文情怀、体制反思、民间正义”、“人们渴望听到真话,于是真话就有了力量”……
从“打赢战争”的角度看,在武汉疫情突发、人心惶惶、前景不明、人人不知所措、必须封城隔离的紧急情况下,方大奶奶和各路“公知”媒体妙笔生花的实际效果只有一个:杀人。
崔紫剑先生对此有极为精彩的分析(见附录:崔紫剑:《这一次,杀人最多的是媒体》)。
如果是你,在大灾大难突如其来、周围铺天盖地整天都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只知灾难在不断发生却不知前景如何的情况下,你最本能的反应会是什么?逃——世界末日,大难临头,不逃怎么办?往哪儿逃?哪儿看着安全往哪儿逃——中国爆发新冠病毒,外国人纷纷从中国往外跑。等疫情在中国得到控制、在外国遍地开花,在外国的中国人则纷纷从外国往中国跑。如果有人拦着不让跑呢?恐怕你把他撕成碎片的心思都有:他妈的,想让老子在这里等死吗?你没本事控制疫情,难道想牺牲老子这一方土地上的人保住别处的平安?老子偏要跑!……情况越坏,越是绝望;越是绝望,越是谁说了都不听;越是谁说了都不听,情况就越坏……如不改变这种情况,可能封城吗?不封城,可能隔离病毒吗?不隔离病毒,可能控制疫情吗?不控制疫情,还谈得上战胜病毒吗?
方方日记及各路“公知”媒体在这历史瞬间起了什么作用?是有利于安定人心稳定秩序实现封城隔离还是相反?——看作用,看的是局势危机、人心惶恐、思想混乱、对靠封城隔离能否控制疫情尚无信心、一言足以左右人心向背的关键时刻对大局的作用,而不是看时过境迁、大局已定、尘埃落地、封城隔离效果已经无争议、人心已定的时候的作用;是从“打赢战争”的角度看问题,而不是任何其他用茶余饭后悠然自得高谈阔论的角度看问题。
从这样的角度看问题,结论只有一个:方老太的日记起了妨碍封城隔离、破坏捣乱对病毒作战的作用——用一个个悲惨的故事让人们觉得不是天灾而是人祸,中国政府不可信。只要认同中国政府不可信,那中国政府的一切措施、一切保证——封城隔离可以控制疫情、病毒是可以战胜的、中国政府一定不惜一切战胜疫情、一方有难一定会得到举国支援、眼前的困难一定以克服、大家要遵守秩序、遵守规定、服从管理、听从指挥、众志成城战胜病毒……统统都会被质疑,被打折扣。从打赢战争的角度看,这不是破坏捣乱是什么?
方老太及其铁杆蹦起来说,我说的是事实,不是造谣。为什么不能说实话?
这是一个很幼稚的命题:只要号称是实话,就可以不管实际情况,不管场合后果,想说就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实际呢?坚持这个命题的人自己能可丁可卯绝对不走样地严格遵守这个原则吗?——你们家吃饭会欢迎别人去说拉屎吗?你们家婚礼寿宴会允许别人闹哭丧吗?你们家两口子性交的“实情”会到处去“实话实说”吗?平时尚且如此,何况战争时期?——战争中被炸的血肉横飞的惨况有的是。这是实情吧?但能借口“说实话”而在前线士兵中到处散发这种惨况照片吗?如果真要打赢,能不严惩这种制造恐慌败坏士气制造失败的“说实话”吗?——既然新冠病毒是“全人类的敌人”,那要战胜新冠病毒,岂能不按战时规矩办?
方老太的铁杆煞有介事地问:“在2020年那场大灾难中,你干过什么特别的事儿?——多年以后,我们都要跟孩子回答这个问题。”
方老太及其铁杆们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从打赢对病毒战争的角度看,答案是:“窝里反,躲在跟病毒作战的人的背后捅刀子”。套用崔紫剑先生的一举话:“这一次,杀人最多的是媒体。你们敲键盘抠手机的手上,占满了鲜血。”
这才是方老太“那美好的仗”:明抗病毒暗反共——上一代消极抗日积极反共,这一代消极抗“疫”积极反共,“老子英雄儿好汉,反共大业代代传”,这算不算承前启后、一脉相承?鼓吹“武汉起疫”、“愤怒的人民已不再恐惧”,这算不算“造反有理”?整天骂别人“文革余孽”,自己呢?又闹血统论又闹“造反有理”,这又算什么“余孽”?
看到方方日记海外神速出版,想起一句美国名言:“收买中国文人很容易,出版他们的书,多给点稿费就行了。”
看到方老太挨批,一帮人如丧考妣,一拥而上起群起而攻,帽子滚滚气势汹汹:“极左”、“文革余孽”、“义和团”、“红卫兵”、“战狼思维”……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争先恐后鸭子水面翻跟头——卖弄花花屁股,比跟病毒较量不知英勇多少万倍。只是虽然貌似人多势众,仔细一看却原来几乎清一色全是“公知”——不信,看看方方微博麾下大将,有几人不是“公知”?在一线跟新冠病毒直接生死拼杀的又有几人?闹了半天敢情是全国“公知”与全国人民的大对决。由此看来这次“公知”举国挺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发表“公知”宣言昭告天下:“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非我“公知”其人必鄙——“公知”骂谁都可以,谁骂“公知”都不行。胆敢不敬,罪该万死,必群起而攻之。这其实是黑老大“拔份”,土匪头杨威,“公知”帮划道立万:天上的“文曲星”是打不得的,地上的“公知”是惹不得的,老虎的屁股是摸不得的。
“公知”如此不遗余力齐心协力举国挺方方,实际是一次大示威:试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人之天下?同时是一次举国“公知”大合唱:如今时髦的不是“咱们工人有力量”,而是“咱们‘公知’有力量”——
咱们“公知”有力量
汪!
咱们“公知”有力量
每日每夜使坏忙
汪!
每日每夜使坏忙
颠倒那是非黑白
煽动那不满恐慌
造谣挑拨误导加诽谤
汪呀——
扯开那喉咙震天响
耍起那笔杆赛刀枪
逢洋必舔不要脸
逢中必反最嚣张
汪呀汪呀汪呀汪呀
咱们的坏水往外淌
咱们的两眼放贼光
为什么?因为是带路党
为什么?因为是带路党——
汪呀—汪呀—
为了里应外合把中国搞灭亡
汪汪汪!
这才是方老太“那美好的仗”——美好不美好?
2020.4.22
附录:
这一次,杀人最多的是媒体
崔紫剑
我们的一些媒体人,对于自己的职责和任务的认知是不清晰的,想当然的将自己做错的责任完全推给其他有问题的群体,这是错误的行为和认识。
为什么我会摆出这样的观点?
原因很简单:甲犯错,并不是乙可以犯错的理由。甲犯错,并不能为乙犯错开脱。
官僚主义的错误,并不能掩盖媒体意识形态失守的事实。
破窗效应的产生,是因为有人扔了第一块石头。
我前天对整个疫情舆论现象进行了复盘,然后得出了一个糟糕的结论,我没有公开发布,只是评论了一句:媒体是这次杀人最多的人。
刚刚我看见了一个非常无耻的评论。
所以,现在我想简单的介绍一下复盘时,我看见的一些情况:
疫情初期,我们有什么?我们有运转正常的、完整的医疗体系,有最好的公共卫生和微生物科研力量,有最好的实验室,还有一个可以控制局势的行政体系。
而后,这些有利条件是怎样一个一个失灵的?
先说医疗体系的崩溃。我们的医疗体系如果是有序接诊,没有条件,就不硬上,然后医院满了就停诊,可能反而不会有这么多的患者。大量的患者,是为了确定自己有没有生病,或者生病了求医,进行挤兑式的就诊,导致了医院爆仓。
而这些患者就一家一家的找医院,在这个过程中,导致了大面积传染和爆发;如果是在有序的就诊制度下,私下里开展流行病学溯源,把已经感染的群体收治,以当时有序的医疗体系能力,反而隔离会更精准,更好做,疫情就可以控制住。
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挤兑式就诊?看看当时的互联网上的情况就知道了。
疫情初期,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在攻击和煽动,一个个个案被无限放大,公众的恐慌情绪被无限传播。我们的一些媒体从业者认为自己被压制太久了,好不容易遇到个事儿了,就像是秃鹫一样围上去。
大规模的舆论轰炸是导致了挤兑式就诊的直接原因。舆论的错误导向,制造了恐慌,这种被煽动起来的情绪,直接影响到线下现实中,造成了医疗秩序的混乱。而医疗秩序的混乱,又更进一步制造了恐慌和媒体可以报道的素材,此时媒体不仅没有去平复公众情绪,反倒拿着这些恐慌和素材,继续制造混乱。
上千万人的城市,平时会有那么多人同时挤到医院去就诊吗?!根本不会!有病才会去医院,正常人谁去医院?
退一步讲,当时还是几十例的时候,就算感染一两千人,只要医疗体系不崩溃,都可以找到这些人,用充足的医疗资源救治他们!但是,这种理想化的局面没有出现。因为地方根本没有能力去协调一些大媒体,协调了人家也不会听。这些媒体在制造了上千万人的恐慌之后,指着被自己的舆论轰炸击溃的医疗体系,质问那帮官僚……这个时候,原本还能发挥些作用的行政体系就遭受了和医疗体系一样的舆论轰炸。那帮官僚一边要解决线下医疗体系崩溃和社会面恐慌的问题,一边还要解决舆论轰炸的问题。呵呵,正常能力的干部都会头疼,更不必说一帮官僚了,他们搞得定才怪了。
既然搞不定,加上他们自身本身工作作风有问题,确实也没有做好,这就导致了他们无论说什么,都会是被挑刺儿的去看,真正意义的掉进了塔西佗陷阱。而这次的舆情应对,就是个标准的塔西佗陷阱模型。当塔西佗陷阱形成的时候,原本还能发挥作用的行政体系也就停滞了。
因为说什么都不会有人听了。行政体系停滞之后,媒体的素材就更多了。于是,恶性循环就这么产生了。一直到上面意识到媒体这样搞是不行的,开了会,这些媒体才有些收敛。所以,把我们打懵的根本不是疫情,也不仅仅是官僚,而是媒体、官僚和疫情!相比较而言,疫情反而是最乖的,好歹是能控制住的,而媒体,能控制住吗?!
哪里没有官僚主义呢?各地方的官僚主义是个程度的区别,而非是有无的区别。这次疫情发生之后,在其他地方官僚主义存在的情况下,舆论对于其他地方都是一片赞美,并没有在其他地方制造恐慌情绪,这些舆论友好,保障了行政体系有效运转,没有出现挤兑式就诊,保障了医疗体系正常运转。同时,各地方的褒奖式报道,对于保障秩序,起到了重要的引导作用,对于稳定公众情绪发挥了应有的作用。
这同样是官僚和媒体共同发挥作用时良性循环建立的结果。因为官僚再蠢,也知道秩序的重要性。
那么,我们再回过头去看看,是官僚在击溃医疗体系和行政体系吗?!是官僚在煽动公众情绪吗?!是官僚在恐吓公众、制造恐慌吗?!都不是!官僚是王八蛋我知道,枪毙了我都不会眨眼!但是,破坏秩序制造恐慌的破事儿,就是你们这帮媒体干的!都是研究舆论的,以为我们看不见看不懂吗?!
这次你们这帮媒体,成功的用笔杀了很多人,这个责任,你们别想推给官僚。家里有人病逝的人,会记住那帮官僚,也会记住你们这帮吃人血馒头的秃鹫。
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我是在给官僚开脱转移视线吗?!并不是。因为公共事务管理,是一门重要的学问。尤其是关于突发公共事件管理,更是一门学问。
我这个人比较倒霉,十多年前,我遇到过突发公共事件,我亲历了当时的事情。而现在,是我这半辈子里经历的第二次。我也是在前天复盘的时候,才明白当初为什么要断网。断网,并不是为了断绝什么舆论监督,断绝什么消息,而是为了避免舆论破坏秩序。
突发公共事件发生时,迅速恢复秩序是第一要务。而过度舆论关注和信息传播,根本无法维持秩序,只能破坏秩序。至于说那帮媒体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能说,他们也被“感染”了。他们的从业者没有地方管理的经验,没有处置突发公共事件的经验,有的只是个人的欲望和所谓的浪漫主义幻想。他们当中有的人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在帮忙,事实上完全是在杀人;而另外一些人,他们很清晰的知道他们在杀人,但是因为死的不是他们,所以他们无所谓。
这里的媒体,并没有什么区分。
这一次,我并没有看见有良心的媒体。一家都没有。
还有一些话,不适合公开说,我就不在这里说了。我只提一句:我们的专家依旧在被攻击,科研机构依旧在被攻击,这些是自媒体干的,而这些行为,和外媒以及独轮运干的是一,样的事情,只不过他们是在外面干,这些自媒体在家里干。所以,我最终的结论是:这一次,杀人最多的是媒体。
你们敲键盘抠手机的手上,占满了鲜血。
我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