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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民营资本的迷信与崇拜,到底几时休?

  近来有一则让人十分震惊的视频在互联网流传开来,不同身位的人也对此产生了不同的意见和态度。

  比如有的就弹冠相庆,仿佛找到了靠山和价值依托,掩藏不住的激动简直溢于言表……

  其实,这则视频是去年年初的旧闻,距今早就一年半多之久,视频中“放狠话”的官员是太原市尖草坪区区委书记、不锈钢产业园区党工委书记卢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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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1月16日,太原市尖草坪区、不锈钢产业园区服务企业发展大会召开,在这次会议上,卢俊峰书记发表了这一通“杀气腾腾”的讲话。

  在当时,视频一出,立刻得到了包括新京报之流等右翼媒体的转载狂欢,阶级抱团的姿态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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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半之前的那个1月16日,当时疫情还没有大规模向全国笼罩铺开,近来热门的“共同富裕”战略话题也毫无动静,更没有从去年秋天开始到近段时间以来国家连续针对房地产行业、金融信贷行业、教培行业、娱乐文艺行业、游戏电竞行业祭出重拳、整治这些领域过去二十多年来疯狂的资本入侵。

  尤其是去年年末横空出世的那句官方警语:“遏止资本无序扩张”,在去年年初时根本不见今天的氛围风貌。

  所以某种程度上看,这位区委书记当时吐出此言,倒也“可以理解”…

  只是我个人比较关注的是:“正和岛”视频账号——由原《中国企业家》杂志社社长、所谓“中国企业家俱乐部”创始人刘东华创办——为什么在这个当口,突然旧闻重翻、为企业家摇旗呐喊?

  结合过去不久的李光满vs胡锡进的左右之争,其实局势是不难判断的,这不过是右翼势力的又一次垂死挣扎罢了。

  进入今年7月,短短一个多月时间,腾讯集团受到六次处罚,其股票应声下跌,市值在7月份蒸发接近1700亿美元。

  阿里巴巴集团从去年10月巅峰(股价一度高达320美元)一路跌破,如今已经200美元,跌去三分之一,十个月的时间里市值蒸发近3000亿美元,折合人民币19400亿元。

  拼多多在今年2月16日时股价曾达到212.597美元/股,创历史新高,但自此之后持续下降,市值蒸发逾千亿美元,折合人民币约6472亿元,截止8月11日,拼多多股价跌破100美元,最终报收91.59美元。

  黄铮也早就学习马云“提前下台”(不过依然是集团实际控制人)。

  快手集团截止8月11日,报83.6港元/股,继续刷新历史新低,最新市值仅剩3484亿港元。自高点以来,快手股价累计下跌超80%,市值蒸发近1.5万亿港元。

  美团亦然,从2月至今,美团股价市值大滑坡,从最高位的3万亿港元跌落到1.3万亿港元,市值蒸发1.7万亿。

  …………

  而最新的,恒大集团的高强度爆雷,在许家印个人套现300亿的背景之下,是几十万被恒大系上下游公司坑骗的血本无归、穷途末路无处讨债的恒大员工及家属。

  这时候,如卢俊峰那样的为企业家当“衣食父母”的官员们,哪里去了?

  你们是老百姓的“父母官”,却拿资本家当“衣食父母”,那么老百姓在资本面前岂不是要当“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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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家整治资本市场、特别是整顿与境外势力纠缠不清的国内财阀,这已经是大势所趋,也是人民群众的呼声所就,这不是你正和岛拿一个旧日视频就可以对时代大潮进行冲撞的。

  像视频中卢俊峰大放厥词那般的话术,改革开放以来我们是听到太多了。

  同是在去年年初的全国检察长会议,当时最高检张军检察长的一番话就让人毛骨悚然:“要以更大的力度保护民营企业和企业家合法权益,切实做到依法能不捕的不捕、能不诉的不诉、能不判实刑的就提出适用缓刑建议!”

  我们到底是活在社会主义国家,还是资本主义国家?

  半年后,山东省人民检察院召开了一个新闻发布会,通报去年上半年全省检察业务数据。

  当时,葱省大员竟然也不厌其烦地又引述了一遍张军的名言:“山东省坚决健全对民营企业的平等保护司法机制,对涉及民营企业法人代表、实际控制人、重要管理人员的犯罪案件,稳妥准确把握,能不捕的坚决不捕、能不诉的坚决不诉、能不判实刑的依法提出适用缓刑建议!”

  我查阅了一下发现,截至去年8月底,山东省公检法去年上半年的“成绩”确实突出:对非国有公司企业事业单位人员犯罪,不捕145人,不捕率达到31%;不诉446人,不诉率达到17.1%,均高于刑事犯罪总体的不捕率和不诉率。

  那么有一点我必须在此发问了:我们的某些衙役官员,对企业家、对民营资本如此的趋之若鹜、点头哈腰,甚至去年某大省要员还公开对某财阀头子献媚“政府要当好店小二”——不禁试问,反过来,以被企业雇佣的亿万打工人群体为代表的无产阶级利益,是否得到了官员们同等待遇的保障,以及同等笑脸盈盈的态度?

  答案,我想是不乐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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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今年2月,甘肃甘南某建筑工地内,发生了一起当地一名包工头爬上50米高的塔吊臂威胁工地负责人并向党委政府施压恶意索要工程款的新闻。

  经过长达4个小时的教育劝解,该男子从塔吊上爬了下来,然而却被依法以“扰乱社会治安秩序”,处以行政拘留10天的处罚。

  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官方同时给出了提示:“对用跳楼、跳塔吊或暴力极端行为恶意索要工资的违法行为,公安机关将以“零容忍”的态度依法严厉打击处理;对以农民工工资拖欠为名聚集讨要工程款、材料款等恶意讨薪行为持续保持高压严打态势,建设营造良好营商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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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塑造“良好营商环境”,不惜给合法讨要工资的农民工冠以一个前所未有的新词“恶意讨薪”?

  所谓“恶意讨薪”的反面是什么,那就是“合理欠薪”。

  还记得今年1月时,曾被这样一条新闻震撼得头晕目眩:江苏泰州海陵区的一小区附近,一名外卖配送员将汽油浇到自己身上后,当众点燃自焚。附近商户发现情况后立即上前灭火施救。

  但是火灭后,外卖员自行爬起、拒绝前往医院救治,并表示:“我连命都不要了,无所谓,我要我的血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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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欠薪,熟悉的外卖小哥,熟悉的互联网大厂。

  就在这则悲剧发生不久之前,某家新兴电商财阀面对公司员工加班猝死案件时高高在上所语“底层人拿命换钱”,仍犹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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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衷给企业家当店小二、拿资本家当上帝,那么在某些乐于与资本亲近、与企业纠缠不清的大员高官眼里,那些手无寸铁的讨薪人,又是应该被如何定义和对待呢?

  今年4月15日时的国家安全教育日,首都朝阳区的警企两界举行了一场“跨界联合反恐演习”,而演习活动中的“恐怖分子”,竟然是一位举了一块写着“还我血汗钱”纸牌、在商场里讨薪的农民工……

  又是“恶意讨薪”,且直接被设定为“恐怖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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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朝阳警方与商场保安左右夹击、出动了防暴盾牌将该名“恶意讨薪”的“恐怖分子”成功制服,演习大获成功。

  这是第一次吗?

  早在2009年,为了迎接亚运盛会,广州公安就举行过针对“工人为了讨欠薪而引发群体性事件”的维稳反恐演习。

  当时的广州市人大代表、广州市总工会副主席刘小钢,是少有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站出来说句人话的同志:“作为总工会的工作人员,我觉得公安部门这么做不太好。”

  十年后,还是在广东,2019年深圳公安“海陆空三栖反恐演习”震撼上演,足有1.2万人参与,深圳警方又是催泪弹又是防暴枪的,好不热闹——结果定睛一看,好家伙,敢情威胁我国家安全的不是美帝国主义的飞机大炮、航空母舰,而是高举“还我血汗钱”“违法欠农民工工资,良心何在”等标语、高喊“还钱”的农民工兄弟!

  维稳维得屁股歪上了天,这就是“良好的营商环境”吗?

  我突然想起了旧社会时的蒋记国民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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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主席曾有指出:“应允许工人罢工,允许群众示威。游行示威在宪法上是有根据的。以后修改宪法,我主张加一个罢工自由!要介许工人罢工,这样有利于解决国家、厂长同群众的矛盾。”

  工人罢工自由、游行示威自由的最大意义,就在于时刻宣示本阶级在这个国家的政治地位,用以警醒那些不事劳动、高高在上、只会舞文弄墨的知识分子和把权持章的尸位官僚。

  上述的甘肃甘南那则所谓“恶意讨薪”新闻发生后,当地州官方做出了回应:“该警情信息发布过程中,用词不当、表述不准,在社会上造成了不良影响,反映出合作市公安局在具体工作中存在信息发布不严肃、干部作风不扎实等问题。对此,州委、州政府负有领导责任。”

  从法治角度讲,“恶意讨薪”的表述显然不是什么法治语汇,而是妥妥的官方情绪输出的一时口快。

  而这种一时口快的背后所反映的,是为官者政治身位的歪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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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律概念上的“恶意”,在合同法领域与诉讼概念范畴中,无论是“恶意串通”还是“提起恶意诉讼”都是指行为人没有合法的权利基础却故意捏造假象、会对他人正当权益造成非法侵害的行为。

  因而,“恶意”和“讨薪”的组合搭配绝对是不妥的,讨薪者的“薪”是客观存在的,所以就算在讨要行为与情绪表达上有不当甚至失控,也不能作为反推出其主观上有“恶意”的理由。

  这些年来,从建筑行业普遍建立工资保障金制度,到刑法中设立罪名“恶意欠薪罪”,到司法部开通“农民工欠薪求助绿色通道”,再到国务院颁布我国首部保障农民工工资权益的专门性法规《保障农民工工资支付条例》——国家已经是明确要求实现违法欠薪“两清零”目标,都旨在为农民工等群体讨薪提供强力保障。

  在此背景下,某些地方官僚还胆敢包庇民营企业,以“恶意讨薪”的用词、以其内嵌的贬抑性色彩,与国家政策法规对合法讨薪行为的“撑腰”姿态唱反调,是否过于胆大包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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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我不得不友情提醒本文开篇的那位卢俊峰书记,在您张牙舞爪、浑身嘚瑟得为企业家“保驾护航”的同时,千万别让油腥沾了您的座位。

  抹了油的官位是坐不稳的,稍有不慎就容易滑下来。

  今年8月16日曾上演过一出政坛小风暴:5分钟,4只老虎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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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其中,宋亮和王富玉算是两只“明星老虎”了,不久之前他们都曾在公开场合极度油腻得向企业家们大肆献媚。

  两年前的4月,宋亮在千名企业家参加的所谓“中国绿公司年会上”,曾红光满面得宣称:“我们甘肃将继续以‘店小二’精神、‘保姆式’服务营造营商环境……谁跟企业过不去,特别是民营企业过不去,我们就跟谁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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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虎更甚,早在2014年主政贵州政协时就发表过“税负重阻碍民营企业发展”的暴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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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的民营企业早已是世界上发达/发展中国家里,最会避税也最容易避税的了,国内避税、国际避税和税负转移转换腾挪,国内早已形成了“精英暴富且避税花样多、百姓赤贫且老老实实缴税”的怪像。

  凡是在经济特区、沿海经济开发区、经济特区和经济技术开发区所在城市的老市区以及国家认定的高新技术产业区、保税区设立的生产、经营、服务型企业和从事高新技术开发的企业,都已可享受较大程度的税收优惠。

  某些服务业,如托儿所、幼儿园、养老院、残疾人福利机构提供的养育服务,甚至免缴营业税。

  更别提中国至今连遗产税都没有,我们执政党的某些地方官员居然还要叫嚣给企业减税?

  除了上述两只老虎,刚刚在杭州垮台的那位与某中国头号财阀分外亲密的周老虎,无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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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过去,我们时常喜好挂在嘴边、包括连一些看似很“爱国”的粉红人士,在谈及经济话题时都乐衷使用一种话术:“企业创造了多少多少就业机会”

  比如赞美某某企业时,张口就来、大义凛然地吹捧它为当地解决了如何如何的就业困境、创造了如何如何的就业生态。

  这不就正是眼下、准确的说是自去年9月以来恒大集团逼宫广东省人民政府的路数吗?

  “我尾大不掉,我便大而不倒,否则血流成河,您当官的到底救不救我,您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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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流氓逻辑竟能成为金科玉律,让包括诸多粉红党在内的群体也时常为资本摇旗呐喊,实在是时代悲剧,更是一种政治倒退。

  到底是企业养活了工人,还是工人养活了企业?

  到底是地方政府与当地百姓应该感谢企业,还是企业应该对地方政府与为企业创造财富的当地打工人们感恩戴德?

  黄四郎说:“每天眼一睁,几百人吃喝拉撒等着我伺候”。

  这一句话就说得精神资本家们泪目涟涟:“地主阶级和资产阶级太不容易了,养活了那么多工人!比如阿里和拼多多这种电商地主,给了那么多底层屁民‘拿命换钱’的机会!我们要向马粑粑们叩拜!”

  盆友,听过这么一首歌吗:《谁养活谁》——

  “谁养活谁,大家来看一看,

  没有咱穷人开荒山,财主哪来的千倾田?

  没有穷人来种地,财主家粮食哪能堆成山?

  没有穷人把屋盖,财主家哪有楼堂瓦舍一片片?

  没有穷人种棉养蚕纺线和织布,财主家哪有绫罗绸缎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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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说得很清楚:“所谓资本迅速增加对工人有好处的论点,实际上不过是说:工人把他人的财富增加得越迅速,工人得到的残羹剩饭就越多,能够获得工作和生活下去的工人就越多,依附资本的奴隶人数就增加得越多。”

  四十年来,中国人对民营企业的崇拜迷信已至癫狂,这是一种时代性的情绪。

  不论这些所谓企业家们在国内如何骄奢淫逸祸众、如何操弄金融割韭、如何大兴离岸避税、如何传递腐化价值取向(甚至还有儿子侮辱我军戍边烈士的)——只要有钱,都可以是成功学的主角,受到万众瞩目之推崇,受到各路媒体文人趋炎挥毫,受到亿万精资跪拜认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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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影《唐人街探案3》中所描述的“真正的完美犯罪”,大抵如此。

  极端市场化、全局自由化等论调旋即被催生,其背后的底层逻辑是境内境外资本通过洗脑蛊心,以达到经济领域乃至政治领域去国有化、去党领导化的诉求。

  这种诉求不仅仅是在民间,包括庙堂之上的某些势力。

  还记得去年疫情后的“央视配音门”吗?这我不多说了,不让说。

  那么还记得去年篡改领袖主持制定的《中共中央 国务院 关于新时代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意见》的大裤衩央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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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最终是逼得火箭军(十八大后军改中诞生的新军种,大大的部队,人民的部队)的官方账号亲自下场、出来刊发了《意见》全文,以正舆论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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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自上而下对民营经济、对资本主导格局的孜孜追求,四十年孵化至今,已成一种无法摆脱的群像。

  然而,很多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也是官方宣传战斗力羸弱之体现)的,是事实上我国之所以能够在改革开放大潮中、尤其是经历过80年代资产阶级自由化风潮后,仍旧可以屹立于东方大地、没有改弦易辙变色、没有步苏联亡党亡国后尘的最大法宝,正是在于我国拥有一大批实力雄厚的国有企业!

  是他们,在关键时刻支撑住了共和国的根基,也稳固住了公有制的基本盘、稳固住了全民所有制的利益。

  乃至于20世纪末经历过一波残忍的解体浪潮、一股相当规模的私有化手术,仍能最大限度地守住红线,最终让我中华不至于如苏俄、东欧、拉美那般被西方跨国财阀们吸干吃尽。

  正是这些规模庞大、且一直坚持政治挂帅的、党领导下的国有企业之存在,中国才足以在各个关系到国家命脉安危和人民民生福祉的核心领域,去同西方国家那些(通过殖民侵略完成资本原始积累的)孵育了百年之久的强大的跨国公司们相抗衡、相竞争、相对峙。

  指望市场经济?指望民营资本?指望买办救国?

  中国早就八块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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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文我在描述山西那位卢俊峰书记时提到,“一年半之前的那个1月16日,当时疫情还没有大规模向全国笼罩铺开”——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恰是去年的新冠疫情,让中国人民、特别是在网络世界借助信息垂直传播,第一次深彻感受到了举国体制与国有企业的强大优越性。

  中国在抗疫大业中能够脱颖而出,凭借的就是举国体制动员、公有制医院和中医国家队这三大法宝。

  不得不警惕的是,当前我国私立医院的占比已经达到64%,这是非常成规模的数量。

  截至2018年11月底,全国医院数超过3.2万个,其中公立医院仅12072个。

  但是需要看到的是,恰恰是数量不占优势的公立医院,在去年抗击新冠肺炎的国家级战役中,发挥了中流砥柱的绝对领导作用。

  恰如数量不比西医、却在功效贡献上让世界惊叹的中医那般。

  就在今年年初,因防疫指挥不力,沈阳市两家私立医院被吊销执业许可证——沈阳皇姑秀水门诊部和沈阳谱康医院有限公司,因未严格执行落实《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相关规定、未按照卫生行政部门要求采取有效的疫情防控措施,导致了新冠疫情在沈阳的复播。

  纵观去年上半年惊心动魄的抗疫作战,私立医院在战胜新冠疫情中所起作用实在甚小,仅治愈了1400余人,占治愈病人2%,其余98%病人皆为公立医院救治。

  以初期的暴风眼武汉为例,当地私立医院占比高达恐怖的72%——公立医院过少,是造成武汉在疫情初期严重泛滥的三大重要因素之一(另两大因素是当地主管部门在抗疫初期官僚主义作祟,以及南方系媒体的夸张报道造成武汉民众恐慌而挤瘫了医院承载)。

  根据中国非公立医疗机构协会的不完全统计,截至去年3月10日,全国共有643家非公医院参与了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一线工作,累计收治确诊病例3419人、疑似病例1627人、治愈出院1484人。

  然而截止当日,我国彼时已治愈61567人——也就是说,私立医院治愈病人仅占2.1%。

  两天后,法国总统马克龙发表电视讲话:“此次疫情启发了我们,必须将某些商品和服务置于市场规则之外,将食物、防护、医疗和生活环境托付给别人是一件疯狂的事情。我们必须重新夺回控制权,建立一个比现在更独立自主的法国和欧洲,一个牢固掌握自己命运的法国和欧洲。”

  再两天后,西班牙卫生部长萨尔瓦多·伊拉与西班牙国防、交通和内政三部门的部长召开联合发布会,宣布西班牙的医疗体系将“国有化”,所有私营医疗配置将置于西班牙国家卫生系统的管理之下。

  中国在1949年成立后于毛主席亲自领导下、由亿万工农阶级用汗水打造出的举国性的公有制,在2020年这个被疫情定义的“大变局之年”,成为了世界的灯塔。

  北京大学教授、中国健康发展研究中心主任李玲,曾在疫情被成功控制后,公开直陈:

  “全国民营医院所占比例已近64%,但它只是数量很多,在床位、能力等其他方面,与公立医院比还是有很大距离的。武汉此次医疗服务整体力量严重不足,其中原因之一是武汉公立医院占比显著低于全国,2017年武汉市有公立医院96家,民营医院258家,民营医院占比72.9%,显著高于全国民营医院占比64%。”

  “国家调集全国各地医务人员奔赴武汉抗击新冠疫情。面对新型冠状病毒的致命威胁,公立医院的医护人员纷纷请缨出征,奔赴武汉前线,支撑起抗疫防疫的大局,他们是新时代最可爱的人。相比之下,私立医院的医护人员,龟头缩脑,应者寥寥,有的私立医院干脆关门停诊,以逃避责任。有的私立医院在不承担患者救治任务的情况下,居然和公立医院争抢医疗物资。”

  上面这个视频在3月份曾火遍全球,这名美国女议员对美国CDC的质问引发了全世界范围内关于医疗制度变革的深思,尤其是在经历过奥巴马医改失败(被利益集团掐灭)的美国。

  当时,一个中文互联网上令人忍俊不禁的场面出现:澎湃新闻也发了这个视频,然而原视频5分20秒,澎湃新闻却剪掉了其中一分钟。

  它剪掉了什么内容呢?如下:

  “美国40%的人拿不出400刀”

  “33%美国人放弃治疗”

  “美国人检测一次新冠需要1331刀”

  ………

  如上文所述,南方系媒体的屁股真的坐得太正了,他们看问题从来可能从来只用腚眼。

  所以他们看不到对比之下的中国公有制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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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的疫情,置身于如此巨大的全球性公共灾难,我国的地铁公交没有涨价、基本民用商品没有涨价、全员核酸检测政府包办、军委调动军力进驻疫区仅一夜之间、湖北武汉换将换帅超3000人(没有西方的“中央地方矛盾”)……

  这一切,都是公有制的伟大,都是共和国的“老底子”在保护中国人民。

  一场疫情,凸显制度优势和制度底线。

  我无意在这里刻意切割历史,但是观察到许多清晰可见的宏大又温暖的场面:武汉几近沦陷时全国各省公立医院调动医力“点对点”组建援鄂医疗队、武汉方舱医院内后期呈现出一片歌舞欢腾的人民公社式的“无阶级景观”、前线医护战士昼夜不分地为了一座距离家乡可能是千里之外的湖北拼命……

  我必须忍不住感叹一句:建国前三十年毛主席亲自为民族铸下的公有制与公有制精神,直到今天依然在护佑着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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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民营企业的吹捧和对市场经济理论的迷信,在1992年被定调,于2001年后沦为一种政治正确。

  以至于二三十年来,在2012年十八大之前,国有企业和「党的领导」逐步被边缘化,特别是在與宣领域更是不受主流媒体的待见。

  但其实仔细查阅数据和真实的现实,不论是国计还是民生,国有企业依旧是共和国响当当的招牌,「党的领导」依旧是社会主义经济金闪闪的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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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欧盟委员会的《欧盟工业研发投资排名》,2018年时投资规模中国第一的华为公司在世界排名第五,当时就有声音在聒噪:中国的国有企业都不搞研发、只会混日子?只能让华为撑门面?

  这显然是无知中的无知。

  除了华为这个顶级民企大咖(实际也已经深入嵌入国家战略版图),事实上中国的绝大部分科技研发重任都是在由国有企业在承载。

  可以看一看当前中国A股上市公司的研发支出,排名如下:中国建筑(218.72亿)、中国石油(214.1亿)、中国铁建(165.25亿)、中国石化(155.39亿)、上汽集团(147.68亿)、中国交建(126.47亿)、中国通讯(125.48)、中国中车(122.65亿)………

  清一色的国有企业。

  中国的国有企业从来就不是过去许多年里被南方系媒体与体制内经济专家们定义的所谓“依靠垄断赚取利润、科技研发一毛不拔”

  相比于日韩等看似经济发达、实则没有主权的半资本半殖民地国家只能在半导体、钢铁、汽车、电子等领域创造本土托拉斯巨头,而如能源开采(比如石油天然气)等核心领域依旧是欧美跨国财阀掌控的窘境——中国的一大批“中字头”国有制造集团,则完全是国家主权和人民利益的象征。

  像中石油(旗下已有37家石油装备制造企业)、中石化、中海油等,就硬生生从欧美油气集团的垄断格局里(石油开采其实是妥妥的高科技产业)分了一杯羹。

  如果中国把这一块领域让给了“市场经济”、让给了民间企业,那么国有资源的控制方会迅速在欧美资本的侵略下买办化,属于全体人民的国家资源也会一夜之间被殖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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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军工领域,中国国有企业的成绩更是发展中国家企业的标杆:根据瑞典斯德哥尔摩和平研究所的统计,2015至2019年的世界军火出口情况,排名前10的国家中有8家都是白人国家,只有第5位的中国和第10位的韩国是非白人国家(但韩国事实上还不如以色列)。

  要知道,美国的军火出口占到全球份额的36%,俄罗斯占到21%,中国能够在已经极为狭窄的赛道里杀进前五,这里面正是我国军事制造国企实力强大的体现。

  比如中国兵器工业集团(北方工业公司),世界500强第140位,生产出了99A坦克、红箭10反坦克导弹发射车、04式步兵战车等;

  再如千寻位置公司,它是北斗导航系统的技术支撑;

  再如中国兵器装备集团公司(南方工业公司),世界500强第367位,重庆长江汽车、江西江铃汽车等都是它的子公司,还有天威保变电气(中国最大的输变电设备专业制造企业之一)也是它旗下。

  再如中航工业公司,众所周知的沈飞和成飞两大飞机制造厂均为其旗下,是白人国家企业外,世界上唯一能够制造喷气式舰载机和第四代战斗机的机厂;

  再如中国船舶工业集团,旗下江南造船厂在2017年夏天下水了我国首艘055万吨国产驱逐舰(去年1月服役),旗下的大连造船厂更是中国的航母基地,不用多介绍。

  …………………

  近四十年来,随着“一切向钱看”“一切唯GDP至上”的思维束缚,对待国企和民企的评价出现了西化。

  需要看清的是,国有企业很多时候不仅仅是为了利润,更是为了承担社会责任和国家相关领域的命运前途。

  像熟知的中核集团——中国核工业集团有限公司,它既是对外担负着为我国寻找矿产资源的任务(2019年收购纳米比亚的罗辛铀矿,跻身世界前五大天然铀供应商),又要对内肩抗扶贫脱贫的重任。

  2019年,中核集团的四个全国指定定点扶贫县:重庆石柱土家族自治县、宁夏同心县、陕西安康市的浔阳、白河两县,全部摘帽脱贫;中核旗下的各个单位在全国超过二十个省市还支援了五十多个县的脱贫攻坚战,甚至还有干部因公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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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不是民营企业、民间资本、外域外资在中国能够扛起的。

  哪怕某些民企搞“慈善”、搞“环保”也看似风生水起,但“利润当头”“慈善粉饰”的外皮下,资本家搞慈善,2021年,民众应该不那么好骗了。

  我只想说,在长久以来的宣传层面,对于我们的国企和民企的区别对待、两面口径,媒体群体是不是也该整顿整顿了?

  真正不搞研发、不搞制造业而只想着玩金融算数游戏和消费主义洗脑陷阱,然后败坏了年轻人的消费风气、抬升了年轻人的生活就业压力之后,又反过来来奚落年轻人被迫“躺平”是不求上进之表现的——到底是国企,还是民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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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辄席卷舆论、收买控制媒体将自己吹上天际的某些民营财阀,每每真到了自己一再作死而无法收场的地步时,不还是得哭天喊地得要国家出手、要国企下场捞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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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次两次,两次三次,那么我又想问了:属于全体人民的国有企业资产,凭什么一次次地被拿来给这帮烂泥扶不上墙、只会满世界海岛注册离岸避税公司的私企做兜底?

  某些官员一见到民营资本家就恨不得点头哈腰、召集管辖区域内的群众待其如救世主般的群媚,当休矣!

  

  爱因斯坦在1949年5月目睹了美国财阀收割了世界大战的红利后,说过这样一段话:“私人资本趋向于集中到少数人的手里......这些发展的结果造成私人资本的寡头政治,它的巨大权力甚至连民主组织起来的国家也无法有效地加以控制......结果是,人民的代表事实上不充分保护人民中无特权的那一部分人的利益。”

  恩格斯也曾指出:“我们党内可以有来自任何阶级的个别人物,但是我们绝不需要任何代表资本家,中等资产阶级或中等农民的利益集团。”

  像卢俊峰书记那样的对民营经济趋之若鹜、对警惕民间资本者“杀气腾腾”的官员,我很愿意引用一句列宁同志的话:“徒有虚名的党员,就是白给,我们也不要!”

  列宁同志还在《什么是“人民之友”以及他们如何攻击社会民主党人》中有过一句更辛辣的揭露:“当资本力量雄厚,奴役着千百万劳动者、奴役着整片整片地区的时候,它便开始直接地和肆无忌惮地对政府施加压力,把政府变为自己的仆役。”

  社会主义中国想要永葆工农阶级的主人翁利益与地位不受伤害,想要永葆与世界发达国家(通过殖民侵略实现)的先进生产力进行抗衡的工业实力,不二选择即是做大国有企业资本、遏制民间资本无序扩张。

  从事实看来,当前,国家走的路径与实施的一系列举措也非常正确,

  只愿那些蝇营狗苟不要负隅顽抗得想着蚍蜉撼大树,小心“撞得头破血流”。

  最后奉上毛主席的三段话:

  “在打倒地主阶级和官僚资产阶级以后,中国内部的主要矛盾即是工人阶级与民族资产阶级的矛盾,故不应再将民族资产阶级称为中间阶级。” 1952年6月。

  “有些资本家对国家保持一个很大的距离,他们仍没有改变唯利是图的思想。” 1953年9月。

  “为什么有些人对社会主义社会中矛盾问题看不清楚了?旧的资产阶级不是还存在吗?大量的小资产阶级不是大家都看见了吗?大量未改造好的知识分子不是都在吗?” 1970年9月。

  推荐阅读:《求是》9月15日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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