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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之说:关注新兴领域军队战略能力建设

  3月7日下午,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出席十四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解放军和武警部队代表团全体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特别强调加强军队新兴领域战略能力建设。

  在这里,为了加深对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主旨意义的理解,我们首先要明确三个重要概念:

  一、什么是战略能力?简言之就是运用所有战略资源达成整个战略目标的能力。战略能力是一种超越一般能力的具有影响全局的能力,是战略的支撑。

  二、什么是军队战略能力?它是军队在履行其战略任务时所表现出的能力,是国家战略能力的核心内容,是维护和实现国家利益的重要保障。

  三、什么是国家战略能力?国家战略能力是主权国家运用国家战略资源达成国家战略目标的能力。

  当前,党中央对国际形势总的战略判断是: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世界进入新的动荡变革期,我国发展进入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并存,不确定难预料因素增多的时期,必须准备接受风高浪急甚至惊涛骇浪的重大考验。这个总的判断出现在最近发布的两会公报中,也出现在主流媒体报道中,这是党中央审时度势,站在“两个百年”历史的交汇口所作出的关于时代之变、历史之变与世界之变的最新与总的判断。

  在此深刻背景下,在习近平总书记昨天发表的重要讲话中,反复强调加强新兴领域战略能力建设的重大意义。他指出:“巩固提高一体化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是党中央把握强国强军面临的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着眼于更好统筹发展和安全、更好统筹经济建设和国防建设作出的战略部署。”

  军队新型领域战略,作为国家战略体系和能力重要组成部分,关系我国经济社会高质量发展,关系国家安全和军事斗争主动,对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具有重要意义。

  什么是新兴领域呢?新兴领域通常指的是那些正在迅速发展并具有巨大潜力的领域,它们代表着技术进步和产业与军事变革的方向。

  在产业变革的新型领域也就是“新质生产力”概念的领域,变革的方向开始集中到人工智能(AI)、新能源、节能环保、电动汽车、新医药、新材料、生物育种、半导体信息产业、航天科技、生命科学、金融科技、海洋科技等新型领域。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突出发展重点,抓好新兴领域战略能力建设有关战略和规划落实、推动新质生产力同新质战斗力高效融合、双向拉动。”。重点提到了以下几个方面:一是统筹海上军事斗争准备、海洋权益维护和海洋经济发展,提升经略海洋能力。二是优化航天布局,推进我国航天体系建设;三是构建网络空间防御体系,提高维护国家网络安全能力;五是加强智能科技重大项目统筹实施,加大先进成果应用力度。

  注意到国防科技大学发表了一篇《加快提升新兴领域战略能力》(作者刘新 曾立)的文章,聚焦了三个方面的努力方向,旨在全力夺取慑战、止战、胜战的战略主动权。

  一是瞄准战场之需,突出作战效能。文章说:“新兴领域已成为大国发展博弈的赛场,更是军事战略竞争的焦点。”

  二是汇聚市场之能,激发内生动力。文章強调:“加快提升新兴领域战略能力,必须更大激发市场活力和社会创造力,注重战略布局一体融合、战略资源一体整合、战略力量一体运用,实现军事效益和经济效益最大化。”

  三是着眼科技之要,加快创新步伐。文章指出:“科技创新是国家强盛之基,民族进步之魂,更是加快提升国家战略能力的根本要求。”

  说实话,在美国及其盟国公开将中国视为战略竞争对手或“假想敌”的今天,我们也不必遮遮掩掩了,中国的头号战略竞争对手就是美国,其次是美国的帮凶。我军的战略能力建设应向美军学习,对标美军。

  前两年我读了一篇来自国防大学的文章——《美军战略能力的概念、演变与趋势》,文章介绍,“战略能力”一词很早就出现在美国的官方文件和研究报告中。在1954年兰德公司内部出版物中,埃尔伯特·沃尔斯泰特和弗雷德·霍夫曼就提出了美国“战略能力脆弱性”的问题。在1969年国家安全委员会第64号备忘录文件中,国防部就被赋予了对美军战略能力进行专项评估的任务,以应对苏联陆基洲际弹道导弹构成的威胁。在概念层面,美军“战略能力”与“战略任务”和“战略力量”密切相关,并在长期实践中不断延伸拓展。

  美军作为唯一以全球称霸为目标的军队,着眼应对全频谱的安全威胁,并承担着全球性的战略任务。在长期军事实践基础上,美军战略能力的概念内涵不断完善,包含不同的战略能力类型。例如,依据行动类型可以划分为战略威慑能力、战略攻击能力、战略防御能力、战略保障能力;依据武器类别可以划分为核战略能力与非核战略能力;依据运用领域可以划分为陆上、空中、海上、太空和网络等不同领域的战略能力。此外,美军各军种对战略能力也有相应的划分。例如,美国空军依据任务确立了12种能力,包括核威慑作战、空中优势、太空优势、网络空间优势、全球精确打击、全球快速机动、特种作战、全球一体化情报/监视与侦察、指挥控制、人员搜救、灵活作战支援和建立伙伴关系等,以上部分能力实际上已具备战略能力的属性。美军2019年《国防部军语和相关术语》将战略任务界定为,“旨在摧毁和肢解敌人发动战争能力和意志的行动,指向一个或多个所选敌方系列目标,包括关键生产体系、原材料来源、关键材料、存贮物资、电力系统、运输系统、通信设施以及国家目标库中的其他目标”。

  早在冷战时期,美国就成立了辅助总统决策的“战略力量委员会”。美国国会在“武装力量委员会”下也专门设立了“战略力量小组委员会”,以监督和评估战略力量的建设运用,并在每财年《国防授权法案》中进行独立的预算审核。 此外,美军战略司令部发挥着中坚作用。

  由此可见,美国关于国家战略思维、国家与军队战略能力的定义及其体系化建设起步很早,已趋成熟,值得我们很好借鉴。

  当前中国面临的战略压力巨大,与战略对手相比,我们的战略能力体系化建设尚有不少差距。对我国而言,发展战略能力,时间紧迫。

  不过, 我们可以树立信心的是,在一些新型领域、一些新的赛道上,国家和军队战略能力提升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机遇,其发展潜力巨大。

  可以想见:我国作为世界唯一的工业门类齐全的制造业大国、一个拥有十四亿多人口的消费市场大国,一个在新型领域不断开拓创新的崛起大国、一个在新质生产力提前布局并开始崭露头角的大国、一个在教育人力资源十分富有的存量大国、一个在比较优势、后发优势与制度优势兼具的优势大国,一定可以在加快战略能力建设上“补短板”、“强弱项”,来一个军民融合,后来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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