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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国明:教材事件前后——关键人物浮出水面

  

  这件事性质要多严重有多严重,情节要多恶劣有多恶劣。难怪昨天连上七个热搜: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孩子是国家民族的希望。教材出问题,那是最不可容忍,不能原谅的。

  看看网民从这些插画中发现了什么?兔女郎、纹身、性暗示、星条旗服饰、错五星......这哪是审美标准问题?也不是人教社回应的什么“画法画风”问题,更不可能用失误解释这么多性质如此严重的问题集中出现。

  这是一次典型的意识形态渗透,直接渗透到了我们孩子的教材,而且是以最肆无忌惮、以最没有底线的方式,把那么多令人不齿的内容,直接渗透到一个国家价值观塑造系统最核心的教材,渗透对象还是最缺乏辨别力和判断力的小学生。他们连我们的孩子都不放过。

  教材出问题,影响的是亿万学生,他们是祖国的未来。从他们进入学校开始,他们的价值观和性格塑造,就跟课本产生了最直接的联系。

  带着这么多严重问题的插画,竟然能够通过理应最严格的教材审核程序。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就是发生了。而且,问题插画教材,从一年级涵盖到六年级,于2012年或2013年审定后,一直用到今年才发现插图的问题。

  九年时间啊,这些插画可以潜移默化地影响到多少学生,想想就脊背发凉。

  

  教材出问题,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最晚从2005年开始,中小学教材就多次成为社会争议不断的热点。

  2005年,《狼牙山五壮士》从上海二期课语文教材和人教版的语文新课本删除,成为社会关注焦点,引起社会广泛的关注和激烈的争论。对此,上海市教材编写组主编徐根荣是这么回应的,“把《狼牙山五壮士》从新课本中删除也是现代社会的需要。”“《狼牙山五壮士》所反映的时代与现代社会从时间上来说也存在距离,学生的生活环境与那个时代发生了很大变化,这些文章也越来越难勾起年轻的老师们的共鸣。”人民教育出版社有关部门负责人的回应是,《狼牙山五壮士》并没有从课本中删除掉,只是从小学五年级课本调整到四年级自读课本了。

  2006到2007年的人教版语文课本,又有一批红色经典退出。其中,就包括影响了多少代人的《谁是最可爱的人》。对于这篇文章被删除,“凤凰网”以“令狐补充”为作者写了一篇《〈谁是最可爱的人〉撤出课本是明智之举》进行辩护,“这篇文章更多的是意识形态宣教的产物,有着深刻浅显的时代的烙印”“这是一篇煽情和滥情之作。”“继续向青少年灌输陈旧过时的“革命英雄主义”,......对孩子们的心智发育难免有负面影响。”

  2009年人教版新教材,删除的不只是红色经典,鲁迅的文章数量也在减少,《药》、《为了忘却的纪念》多篇作品不见了。由此,“鲁迅作品淡出教材”的争论不下,还成为2013年国家语委语言文字报刊社等单位发起,评出的“十大语文教育热点”。

  2009年两会,政协委员艾克拜尔·米吉提(哈萨克族)建议红色经典回归课本:“还记得《朱德的扁担》吗?这曾经是我小时候很喜欢的课文;曾经教育了很多人的《星火燎原》丛书,曾经有36篇文章被选入中小学课本,但目前只留有《飞夺泸定桥》一篇在教辅教材里……”

  红色经典从课本消失,与当时中国舆论界思想界甚嚣尘上历史虚无主义思潮,形成了呼应。

  最近十年,随着中国对历史虚无主义思潮的批判力度加大和最高层的重视,教育界也开始强化革命传统教育,2018年,《狼牙山五壮士》、《朱德的扁担》、《小英雄雨来》、《黄继光》、《王二小》、《为人民服务》等一批红色经典回到教育部统编语文教材。

  2021年,《谁是最可爱的人》出现在全国统一使用教材语文七年级下册。

  《狼牙山五壮士》从消失到回归课本用了九年的时间,《谁是最可爱的人》用了十多年的时间。

  但教材的问题并没有因此得到彻底解决。2019年,有网友发现,小学语文课本里面的外国人形象比重很大,而且,外国人的插画形象往往是正面的,而负面的内容则更多与中国人的形象相联系。有人以小学二年级上学期语文课本为例:“第7课《一分钟》元元同学贪睡迟到,插画是中国的孩子形象。第14课《我要的是葫芦》,讲中国古代人比较笨。第19课《蓝色的树叶》,通过中国小朋友画画的故事,暗示中国人小气。第22课《窗前的气球》,一个外国小朋友生病,同学们来看他,给他升了个气球,让人感觉到外国小朋友很有爱。”(内容参考《为什么教科书的老外那么多,貌似那都比华人形象好呢》,下同)

  “小学二年级下学期课本,《动手做做看》讲英国佬怎么有求知欲,《爱迪生救妈妈》讲美国佬怎么聪明,故事还是假的。《画鸡蛋》讲了意大利佬怎么刻苦学习。《寓言两则》里面的拔苗助长和守株待兔,都是中国人的形象。”

  网友总结,讲中国人缺点的一大堆,讲外国人缺点的,一个都没有。

  

  以前社会更多关注语文教材,没想到,他们连数学教材都没有被放过。以前更关注课文内容,没想到插画也被人家盯上了。

  这次的教材插画问题,性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为严重。这一次不但是在体制层面的问题,也不仅仅是人种自我贬低,而且,还有性暗示、性暴露这样严重违反道德底线的问题。

  教材出问题,影响的是亿万学生。尤其对处于儿童时代的学生,课本的影响会持续终生。

  我个人到现在还清晰记得我小学第一节课的内容和插画是“我爱北京天安门”。虽然记忆力随着年龄会减退,但小学课本很多经典的插画和内容,记忆至今都不模糊。对于国家的最初认知,国家认同、制度认同就是从课文开始的。一个细节,都会是终生的记忆。

  台湾和香港的教科书问题,给当地青年的三观塑造形成了多么可怕的影响,这方面的教训太多。

  上世纪80年代,一股去革命化、告别崇高的思潮,席卷了大陆,影响了几代人,以至于产生了很多崇洋媚外的文化和知识“精英”。他们受西方影响,不但否定我们的制度,贬低我们的文化,而且作为黄种人,竟然有一些人接受并信奉“白人至上主义”。

  这些因素在这次插画事件中都能找到。比如,对国旗故意画错,带着红领巾的小孩带着诡异的笑容、身着星条旗服饰的孩子......有的人还从中发现了一些特殊的军事符号元素:

  

  北京吴勇设计工作室给人教社数学教材配了这样的插画,绝对不是什么审美标准问题。吴勇本人曾作为导师,指导汕头大学的学生写了一篇硕士论文《人教社小学数学教材插图设计探究》,其中有一句话,可以解释插画问题的思想意识根源:“相比起美国、日本的小学数学教材插图设计而言还落后很多,不是因为我们的插图设计者绘制不出高质量的教材插图,这其中最大的制约因素就是制度。”

  好家伙,这要没有制度约束,他还能把教材插画画成什么样?

  公开资料显示,吴勇,北京吴勇设计工作室创始人,毕业于中央工艺美术学院 ( 现清华大学美术学院 ) 装潢系书籍装帧专业。曾任中国青年出版社美编室副主任、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中国地区)艺术顾问。曾在汕头大学长江艺术与设计学院视觉传达专业任主任、教授、硕士生导师。

  万能的网友还找到了1999年1月的一份采访记录,发现吴勇1998年从中青社“下海”办工作室的一年内,就拿到了瑞士诺华公司、英国皇家芭蕾舞团、美国波士顿交响乐团、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订单,成为了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的顾问。

  一个初创的工作室,这么快就得到国际机构的青睐,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明德等博主还扒出了北京吴勇设计工作室设计师吕旻的背景。他的父亲吕敬人是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有人称他为书籍设计的“泰山北斗”。吕敬人和吴勇都曾经在中国青年出版社工作。1996年,吕敬人和吴勇以及其他二人,还共同举办了“书籍设计四人展”,吕敬人和吴勇后来都成立了工作室。

  吕敬人有一个非常关键的身份:统编教材的艺术设计总顾问。在一次采访中,吕敬人说了这么一番话:“审美文化是从哪儿开始的,实际是从小孩开始的,但是我看到了现在的教材,它的审美就相对欠缺一些,所以征得人民教育出版社他们的信任,我参与到十三五的中小学教材的工作。”

  吕敬人从2011年接手统编教材的设计工作,一共做了十年。他自称,最初的时候,是他“召集了国内设计界很优秀的一批设计人才,比如赵晓翔、吴勇......”

  事情就很清楚了。这些问题插画虽然是吴勇工作室出品,但真正的灵魂人物是吕敬人。作为艺术设计总顾问的吕敬人,很清楚审美是从小孩开始的。所以,他在担任艺术设计总顾问的小学总编教材编写过程中,他的前同事吴勇创办的工作室,不但得到了为教材创作插画的机会,还顺利通过了教材的审核。教材插画审核的关键人物,不是别人,正是吕敬人。

  网民一直奇怪,为什么问题插画能够通过审查,现在答案有了:创造插画和负责审查的关键人物都是自己人。可见,吴勇工作室的插画符合吕敬人要给中国孩子传播的审美标准。按常理,这么重要的插画,从开始策划就不太可没有吕敬人的作用。何况,设计师团队里就有他的儿子吕旻。

  吕敬人还在接受采访时说过,教材插画存在不同的声音,但他坚持了自己的观念。吴勇的审美标准和价值观取向,应该受吕敬人的影响,至少他们之间不会因此有什么冲突。吴勇指导的那篇以“人教社小学数学教材插画”为研究对象的硕士论文 ,也对自己插画很肯定,称“更显活泼,更符合儿童气质 ”,“画面精美程度媲美商业绘本”。

  教育事关一个民族的前途和未来,教材的意识形态安全系数等级应该是最高的。

  意识形态的极端重要性强调这么多年了,意识形态守土有责的责任机制也应该建立起来了,但还是在最不应该发生的教材问题上,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由此,可见作为意识形态的教育系统,被渗透到多么严重。

  其实更早一些时候,就有参与教材编写的人,暴露了严重的立场和三观问题。

  温立三,1995年到人民教育出版社,从事语文课程研究和教材编写工作,2006年前后,温立三曾任人教社中学语文室副主任,主编过多套中学语文教材。后来又被安排到大学语文教材的编写,又被安排回到小学语文课本的编写。

  温立三的三观那可真称得上五毒俱全。他不但极端仇视伟人,仇视新中国的制度,还极力贬低中华民族。对西方制度和文明极度崇拜。他说中华民族是“毫无希望的垃圾民族”,“野蛮落后的民族”,“最善于自轻自贱的民族”;汉族是“目前世界上最肮脏”、“素质最低”、“人品最恶劣的民族”;他想到美国,感觉中华民族“不配在这个地球上存在”;他称“是西方文明改变了中国,我们却不知感恩”,侵略者是“文明的播种者”。

  更可笑的是,他多年参与语文教材的编写,自己却对中国语言文字都极为排斥:“汉语让我终身陷于文化泥潭无法走向外面世界。”“语言也是一个民族的道路,民族的命运。被地球上最先进的文明教化过的亚非拉落后民族,几乎全都走上了民主宪政的道路。语言在其中立了大功。”

  就这样的一个对祖国语言文字恨之入骨,居然多年参与、负责参与语文教材编写多年。

  

  意识形态阵地,守土有责。最不应该失守的就是教材。

  千防万防,内鬼难防。这次事件,再次证明: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

  人教出版社的回应,还在轻描淡写,回避插画问题的性质以及背后的原因。

  主管部门应该深入调查,严肃处理。存在着严重立场道德伦理问题的插画,毒害了我们的学生这么多年,是可忍孰不可忍。这真的是触犯了我们民族的底线。

  主管部门真应该重视起来了,对教材编写的关键岗位的人员,应该对他们的思想倾向进行一次摸排和评估。

  类似的错误真不能重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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