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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斗胆再说辉瑞

  许多老百姓感叹,看病越来越贵,前些年是不是经常有这个说法呀?

  那是因为药确实贵,医疗器械更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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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那些日子里,葛兰素史克、辉瑞等跨国药企采取各个击破的方式,在中国针对不同的谈判对象,例如不同的省市区,给出不同的价格,赚得钵满盆满。比方说美国生产的某种药吧,在英国卖的就很便宜,英国人的办法是以整个国家的市场力量与美国药厂谈判,能够把价价格降下来,而我们却做不到。人家的谈判策略我们并非不懂,但是我们不能整合成统一力量,被人家各个击破,主要还是因为被人家拿了魂。拿魂的关键手段是在特定的部位,找到了一个阿基米德支点。

  外国药企盆里钵里好多钱当然是丧良心的。

  资本是不讲道德的,资本唯一的目的就是赚更多的钱。这样说并不是彻底否定资本,而是指出资本的两重性。你有两手,我也应用两手对付。总不能人家两手我们一手。

  在攫取不当利润的过程中,当然少不了某些灰色手段的使用,还记得2013年吧,格兰素史克利用上海旅行社等渠道,向政府部门官员、医药行业协会和基金会、医院、医生等行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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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过年的,这么说人家葛兰素史克也有点不太公正,外企涉嫌在华行贿事件多了去了,葛兰素史克绝不是个案。同样大名鼎鼎的辉瑞制药、摩根士丹利、IBM、朗讯、沃尔玛、德普、艾利·丹尼森等诸多知名跨国公司都曾在华涉嫌商业贿赂,逮住的叫在华涉嫌商业贿赂,逮不住的,逮住了不敢说不让说的,拿一块布盖起来,跟成年人最隐秘的那块布一样不能掀,掀起了你的内内来,不好听不好看。这里边如果不涉及中国老百姓那点活命钱,谁愿意看你那些丑事呢?

  他们专挑那种手眼通天,一喊伯伯叔技就能办成大事儿的身处特殊地位的人,正可谓人尽其才也。

  最终付出的,还是中国老百姓的钱,这看病贵的问题啊,一度严重到了很多人不能理解的地步。

  后来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例如当下,依托中国巨大的市场规模,通过谈判准入等方式,我国大幅降低了新准入目录的药品的价格,患者用药负担明显减轻,医保基金使用效率显著提高。

  来看看这一串数字:

  2018-2022年间,谈判药品的平均降幅分别为56.7%、60.7% 、50.6%、61.7%和今年的60.1%,进口药品基本都给出了全球最低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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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辉瑞大牌吧,疫情之下,高举高打,攻势凶猛,利用很多人刷脸、刷名声、刷知名度的方式,把一款实验用药宣传成特效药,违反科学违反常识宣传什么拯救危重,且你弱弱地质疑一下都不行。

  那又怎么样?

  国家医保局照样要求你降价,实在不降,非要玩客大欺店的游戏,那就别走医保这条路。

  2023年3月1日起,新版国家医保药品目录将正式实施。为与疫情防控政策做好衔接,目前已经被纳入医保临时支付范围的阿兹夫定片、清肺排毒颗粒两个谈判药品,新的支付标准自2023年4月1日开始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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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边涉及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生了病之后你该吃什么药,你自己知道不知道?

  我想绝大多数人是不知道的,我就不知道。

  那这个药在中国医院里应该卖多少钱你知道吗?你能够以一个患者的身份直接与跨国资本对话吗?那不行,只能找人来代表我们,那由谁来代表我们呢?国家医保局代表我们跟跨国资本谈判。

  我只是个退休老头,素质差,文化低,科技盲,知道的事儿少,这么说可能有人不赞成。有人能耐,你再能耐,如果不是医学专业的人士,你也未必懂你是得了什么病,应该吃什么药,要不要做检查,要不要做手术,还不是医生替你做主。

  专门研究医疗产业化问题的北大教授李玲说,医生替你做主,医疗消费就是医生替你定的,也就是你的消费你做不了主。信息是严重不对称的,而我们医生既是医疗服务的提供方,一切服务他给你提供,他是供给侧,同时他是需求侧。所以供需都在医生一手,那你想一想,他能市场化吗?他要市场化了,病人不就是被强宰的鸡吗?宰你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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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玲教授认为,从全世界来说,医疗都是非市场化的。英国最资本主义的国家,90%的医院都是公立医院;我们香港特区也是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它93%的医院是公立;德国、法国的主体都是公立和非营利性的医院。

  我们从1949年到八十年代,能以极少的成本改善人民的健康,就是一个完善的公立医疗体系。那个时候没有医患矛盾,因为老百姓充分信任你,他到医院知道医生不是要挣他的钱的,所以治好治不好,他都不会怪医生。你看那个时候的条件那么差,中国现在的医疗技术,绝对跟世界同一水准,跟当年七十年代八十年代不是一个概念的,但是那个时候没有这样剧烈的医患关系,因为我们那个时候的制度符合医疗规律。

  且让我说一句得罪人的话,国家医保局与辉瑞这样的跨国药企谈判,坚持原则替老百姓省下这点钱,瞻前顾后综合平衡考虑中国的实际,最终做出这样的决策是比司马南更得罪人的,看看这些天,海内外的那些可疑的势力对国家医保局的攻击,我们就知道国家医保局做对了。医保基金的每一分钱都是老百姓的救命钱保命钱,在合理的价格区间里锱铢必较,是必须的,是应该的。医保属战略性购买,站稳国家立场人民立场,才能实现实现医保、患者、企业三方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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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对的事情要坚持啊,中国改革应该确立一个大的原则,不是新的就是好的,老的东西当中有好的东西,要一以贯之要坚持下去,把改错了的改回来亦是改革应有之意。

  去医疗产业化,不能再把医院当成商场,中国还是要以公立医院为主体。我是调动起浑身的力气说这句话的,有人听到这些话的内容,自己忍不住马上用右手去摸内衣口袋,好像他的钱被我这些话掏走了似的。尊敬的先生们,你们的举动,或许正说明,我这些话大抵是不错的。

  马上过年了,给大家拜早年,祝大家健康,也请大家评评理。

  【2023年1月20日,医院TTS理疗过程中口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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