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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磊:赵磊补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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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按】为啥公立医院人头攒动?因为人们对私立医院缺乏起码的信任。樊纲说“市场经济不讲道德”,抛开其价值倾向,他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在医疗资源听命于市场配置的现实中,众多百姓一旦面临各种要命的病痛,无奈和绝望可想而知。人生充满了偶然性,某个偶然性往往会成为历史的必然转折点。从根本上改变“既成事实”需要时间,但正如李慎明教授所说,“时间不在资本主义一边”。

  一、寻 医

  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你命。

  端午节前夕,“不是病”的牙痛来势汹汹,那架势,大有要了赵磊同志的命。于是,寻找牙医成了赵磊同志的硬道理。

  首先进入脑海的是华西医院,华西的牙科名闻遐迩。可是,一想到挂号的麻烦和漫长等待,还不知道俺这颗不争气的牙齿,能不能挺到治疗的那一天?只好知难而退。

  鄙人校园外开了一家种植牙的私人连锁医院。我忐忑不安地走进去,只见大厅前台围着几个人,很像酒店入住办手续的大堂——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挂号台?

  我走上前去询问,还没等我开口,一个20岁左右的女性兰大褂手拿登记本和签字笔,不容置疑地命令我:“填上你的个人信息!”

  ——我心里一怔,都2023了,桌上的电脑是摆设么?

  我态度诚恳地说:“我打听一下……”

  她很不耐烦地继续命令我:“先填你的个人信息!”

  我耐住性子问:“抱歉,你们这里补牙吗?”

  她脸一沉:“不补牙,只种牙!”

  ——我强调一下,这是一家私人医院,不是公立医院。

  从“不补牙”的私人医院出来,想起了我曾经补过牙的一家私人开的小诊所,于是赶紧电话预约。连打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只好作罢。

  站在路边四顾茫然,绝望之情油然而生,“不是病”的那颗牙更疼了。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在高德上寻找一番,发现有一家离我最近的私人连锁口腔医院(恕我隐去大名,以免有人对号入座)。一看网上介绍,那名气是大大滴好,就是它了!

  骑行了大约10多分钟,来到医院楼下。

  二、拍 片

  爬上二楼,跟我先前在“不补牙”的那家医院一样,眼前也有一个类似大堂的前台。我走上前一问,这家医院不仅种植牙齿矫正牙齿,而且还补牙拔牙洗牙。

  在填写了个人信息的相关手续之后,前台的女性兰大褂吩咐我:“在边上等着,有人叫你”。

  时值中午,稀稀落落的只有两三个病患。大约过了10多分钟,一位30多岁双手插在兜里的男性白大褂,把我叫进了一个六、七平方的小诊室。他问了一下病情,很快开出单子,让我先交钱再拍片。

  我问他:“拍片可以用医保卡吗?”

  他很不屑:“何必呢,用医保卡要花几十元,不用医保卡只花9.9元。”

  使用医保卡反而要多出钱,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医保卡也成了唐僧肉?我晕!于是用微信支付了9.9元。

  到了拍片室,一个20岁左右的女性兰大褂给我穿上防射线的盔甲,让我自己进入拍片室。我进去之前小心翼翼地叮嘱她:“请拍左下边尽头牙旁边第二颗牙……”。

  她不耐烦地打断我:“不用你说。我拍全口牙,一看就知道那颗牙有问题”。

  她带着大口罩,我分明看见口罩上面露出的凶光。

  在机器上折腾了大约5分钟,终于大功告成。她坐在办公桌前头也不抬:“去,找给你开单子的医生去。”

  三、种还是不种?这是一个问题

  我重新走进刚才的小诊室。只见给我开单子的男性白大褂头也不抬,十分专注地在玩手机。

  我打了个招呼:“你好”。他抬起头来瞥了我一眼,打开桌上电脑,看了看我的片子问:“你哪颗牙痛?”

  不是说好用不着我指认吗?我有些诧异,郑重地告诉他左边下面第N排的第N颗。他再次看了片子说:“嗯!就是这颗病牙,@#¥&……”——后面是专业术语,我也不明白。

  病牙已经捉拿归案,福尔摩斯同志往椅子的靠背一仰,话锋一转,指着片子问:“你这颗牙是咋掉的?”他指的不是刚被确定的那颗病牙,而是另外一处地方。

  那是我40年前安的一颗活动假牙,之前用餐时不小心遗失了。我不知道福尔摩斯先生为啥对它这么感兴趣。

  我敷衍道:“方便时我再安一颗活动假牙。”

  他用权威的口吻宣布:“谁还安活动假牙!”

  我问:“不然呢?”

  他的神情不容置疑:“种植牙!”

  可是我现在迫切需要解决的是牙痛问题,不想在七竿子也打不着的种植牙上纠缠,于是指着片子上的那颗病牙:“我想保住这颗牙齿,请你给我做根管治疗”。

  福尔摩斯先生对我的病牙似乎毫无兴趣,目光狡黠地盯着我问:“你为什么不愿意做种植牙?”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紧接着追问:“是不是怕痛,嗯?”

  我笑了笑:“谁不怕痛?但我不是因为怕痛,我现在需要的是治疗那颗病牙,而不是……”

  还没等我说完,他打断我:“有一个小姑娘在我们这里做种植牙,上午做完手术,下午就在太古里转了半天,人家小姑娘都……”

  言外之意,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丢人不丢人呐?

  我语塞。

  我说的是“前门楼子”,福尔摩斯先生说的是“脚后跟子”。我俩不在一个频道上。

  我突然有“庄周梦蝴蝶”的错觉:这样的时空交错是不是很像套路?

  试想,如果换了别人,听了医生的“小姑娘故事”,又会怎么样呢?保不齐他一咬牙一跺脚:为了脸面儿,咱爷们儿豁出去了,种!

  对不起,“身体牙齿,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为了保住自己这颗不争气的病牙,我这个大老爷们儿今天只能选择丢人现眼了。

  四、有没有裂缝?这也是一个问题

  面对油盐不进的丢人大叔,福尔摩斯同志一脸失望:“跟我来”。

  我毕恭毕敬地跟在“失望哥”的屁股后面,那情形就像马克思说的:一个昂首前行,一个尾随于后。一个雄心勃勃,一个战战兢兢,畏缩不前,像在市场上出卖了自己的皮一样,只有一个前途——让人家来鞣。

  到了治疗室门前,里面钻牙洗牙补牙的全套机器,琳琅满目,一应俱全。“失望哥”叫我在门外等着,只见他进去和一位身穿兰色衣裤的女医生,背对着我,盯着电脑在小声地说着什么。

  从他们不时回头看我的神态分析,他们说的内容肯定与我的牙齿有关,而且属于5A级机密。

  大约过了半只烟的功夫,女医生叫我进去躺在治疗椅上,她手持一根棉签,一颗牙一颗牙地反复敲击,问我哪一颗痛。

  我恍然大悟:从片子上他们已然无法判断,我的牙齿究竟是那一颗出了问题。

  又花了大约半只烟的功夫,终于确定了不争气的牙齿究竟是哪一颗。喜剧的是,这颗不争气的牙齿,居然不是我和福尔摩斯同志确认的那颗“病牙”,而是另外一颗。

  ——画外音:我冷汗都出来了,幸好没有开始钻牙。

  现在轮到女医生给我训话了。

  她皱着眉头告诉我:“你这颗牙必须拔掉,然后跟着就做种植牙。”

  我问:“为什么不做根管治疗保住这颗牙呢?”

  她的眉头皱成了囧字:“根管治疗不会有效果!”

  我问:“为什么没有效果?”

  她的眉头皱成了山字:“因为你的这颗牙齿有裂缝了,做了根管治疗仍然会痛!”

  我仍不死心:“裂缝在哪里?能在片子上看见吗?我看看好吗?”

  她支支吾吾:“片子上看不见,可能在牙齿里面。”

  哟喂!有没有裂缝,是这位女医生的猜测。也就是说,有没有裂缝,这是一个问题。

  “大胆猜测”可以,“小心求证”何在?

  五、签字画押

  既然“有没有裂缝”仍是一个问题,那我也赌一把:“报告大夫,我要求做根管治疗。”

  女医生有些恼怒:“做了根管治疗没效果,你自己负责!”

  见我不为所动,他们拿出一摞早就准备好的文件,让我一张一张签字画押。

  我拿过来一看,文件的抬头基本都是医院的免责声明之类。也就是说,治疗中发生的一切不良后果,都由我那颗不争气的牙齿以及牙齿的主人自己负责,与医院和医生无关。

  ——画外音:谁叫你不做种植牙呢?活该!该背时!

  我想了解一下免责条款的具体内容,可是除了能看清楚文件抬头的字以外,我就是把眼珠子抠出来贴在文件上,也看不清条款中的文字。

  因为文件条款的文字,只有蚊子下的蛋那么大!

  ——画外音:同志们呐同志们,我赵磊说的是实话,千真万确的大实话!蚊子下的蛋,而且是小麦蚊下的蛋。

  我恳求道:“我看不清楚,能不能大概给我说一下条款内容。”

  女医生已经出离地愤怒了:“你签字就是了!”

  一想到未能满足他们要拔掉我牙齿的强烈愿望,我心中充满了愧疚。愧疚的我不再要求确认文件条款,心甘情愿一张一张地签上了我的名字。我数了一下,一共是5份文件,我签了5次。

  女医生一份一份地确认了我的签字之后,又从抽屉里拿出印盒,再次把5份文件递给我:“盖手印!”

  我有些困惑:“我已经签字了。”

  女医生不由分说:“必须盖手印才能算数!”

  旁边的“失望哥”有些过意不去,解释说:“有些病人故意把名字写得很潦草,想找我们的麻烦……”

  我的天哪!这家私人医院的医患关系有这么紧张么?

  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医患关系如此敌对……看着眼前冷冰冰的钻牙补牙洗牙机器,我的心里犯起了嘀咕。

  拒绝拔牙种牙,我已经很丢人了,再叽叽歪歪,那就不是丢人的事情了——活该我是鱼肉呢?医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老老实实一份一份地按上了我的手印。我数了一下,一共是5份文件,我按了5个手印。

  六、纠 结

  签字画押后,我想,现在可以开始根管治疗了。

  可是,我想错了。

  这个时候,一直在旁边敲边鼓的“失望哥”拿出手机给我看:“这是根管治疗的价格,一颗牙齿各项费用加起来,一共3000多元。如果算上麻药费,就不止这个数了。”

  “我老眼昏花看不清,能不能放大些?”我说。

  他把字号放大之后我看清楚了,这是一张表格,上面横竖列出各种名目的费用,从2000多元到3000多元不等。

  “失望哥”见我点头同意之后,立马准备给我开单子,让我到收费处交钱后再过来治疗。

  正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这里有一个梗,请诸位看官耐着性子听我说。

  电话那头,原来是之前我电话过而没有接的那位牙医,她告诉我:“非常抱歉赵老师,之前一直在上课哈……”

  经朋友介绍,我曾经找这位牙医做过根管治疗,服务态度和治疗效果均不错。这次根管治疗要不要找她做?我有些纠结了。

  她很爽快:“如果你有些纠结,就考虑一下。需要我做,你再给我电话。”

  打完电话,在回治疗室的走廊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

  2021年疫情期间,我的一颗牙齿疼痛难忍,牙龈也肿了。适逢学校管制临时放开,我立马去找这位牙医治疗。她拍了片子以后诊断说:“你这颗牙很难保住了,只能拔掉。”

  拔就拔吧,我说:“现在就拔掉,我痛得实在是受不了。”她告诉我:“现在不能拔,得先消炎,几天以后炎症消了才能拔。”于是给我开了甲硝唑之类的消炎药。

  回到家不久,因疫情学校重新封闭管理。出不了校门,我暗自叫苦,从此小心翼翼守护着我的牙齿:一边吃着甲硝唑,一边口含淡盐水,每次刷牙5分钟以上……

  奇迹发生了。大概一周后,我那颗坏牙居然不再疼痛,而且牙龈也消肿了,真是因祸得福啊!

  “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直到今天,那颗待拔牙齿依然很争气,傲骄地矗立在我的牙床上面。

  七、转 折

  想到之前因祸得福的经历,我眼前一亮。

  人生充满了偶然性——偶然性是没有被认识的必然性,某个偶然性往往会成为历史的必然转折点。

  回到治疗室,我鼓足勇气说:“我不做根管治疗了,你们给我开一些消炎药吧,后果我自负。”

  女医生很生气:“为什么不做根管治疗了!”

  我有些歉意:“既然你说根管治疗不会有疗效,做了也没啥用嘛,就不给组织添麻烦了……”

  这下子女医生急了:“我说根管治疗没有疗效,那只是非常非常偶然的个案。根管治疗对绝大多数患者肯定有效果!”

  我的变节行为令“失望哥”更失望了,于是他和女医生一起,对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试图说服我做根管治疗。

  我几乎快要屈服了。就在我将要举手投降之际,我挣扎着把我吃甲硝唑喝淡盐水保住了牙齿的故事,告诉了他们。

  治疗室内突然安静下来。两位说客面面相觑,就像非洲草原上的两只狮子,沮丧地望着角马绝尘而去……

  趁着狮子还没对我这只可怜的角马展开新一轮攻势,我赶紧让医生给我开甲硝唑。女医生悻悻地说,“我给你开升级版的替硝锉,还有头孢。”

  临出治疗室前,那位“失望哥”热情地加了我的微信。

  走出医院大门,我长出一口气,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特别敞亮的是,牙也不那么痛了。

  第三天,我的牙痛基本消失。

  第四天,我的牙疾基本痊愈——当然,吃硬东西要万分小心才是。

  截止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是否会逆转反弹,我拭目以待。

  八、人是教训出来的

  我的补牙记讲完了。或问:“你讲这个故事有几个意思?”

  坦率说,故事里面的意思,都是读者自己读出来的。再说了,从故事中读出来的意思,往往比不上自己的亲身经历。

  俗话说,人不是教育出来的,而是教训出来的。

  就我自己而言,在亲身经历了这个故事以后,我才感同身受地理解了一个普遍现象:为啥公立医院人头攒动?为啥公立医院爆满了,病患们仍然争先恐后地往公立医院跑?

  道理很简单:人们对私立医院缺乏起码的信任!

  何谓“起码的信任”?我再讲一个真实故事。

  2005年冬天,我因气候干燥喉咙不适到华西医院(当时叫“川医”)排队待诊。在我前面有一位农村来的中年大叔,看病的医生是一位50多岁的教授。

  医生仔细查看了农村大叔脖颈上的包块,说:“你这不是肿瘤。”

  大叔不放心:“我在我们县里看了好多医生,都说我长了不好的东西。你能不能再给我做一个详细检查?”

  医生果断地说:“你应该相信我,我说不是就不是。你完全没必要花钱再做检查了。”

  这让旁边的我对这位医生的医德肃然起敬,同时也由衷地佩服这位医生的医术。

  德才兼备,首先是医德,然后才是医术。

  大家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这位农村大叔是在私人医院看病,结果又会怎么样呢?想想都觉得后怕。

  九、感 慨

  (1)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社会主义社会的医院必须“以人民为中心”。然而,医院究竟是“以人民为中心”还是“以钱为中心”,医院在多大程度上“以人民为中心”,这并不取决于某个医生的善心或愿望,而是取决于医院所处的社会关系或社会存在,取决于由社会存在所生成出来的客观规律。也就是说,医德的好坏固然跟医生的个人修养有关,但从根本上讲,整个社会的医德取决于该社会既定的社会关系或社会存在。

  (2)人吃五谷杂粮,焉能不生百病。在医疗已经深度市场化的今天,私立医院的宗旨是利润,而不是(此处自觉删掉若干字)。在医疗资源听命于市场配置的现实中,“不是病”的牙痛都让我有处处是陷阱的无助感,众多百姓一旦面临各种要命的病痛,其无奈和绝望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3)把老百姓的健康和生命完全托付给市场来搞定,结果令人恐怖。所以,在医疗市场化的趋势下,我个人建议,除了你了解的靠谱的私人医生之外(比如,曾给我做过根管治疗的那位医德高尚的小诊所的女医生),看病治疗最好还是去公立医院,补牙拔牙最好还是去公立医院,图个放心嘛。总之,能不去私人医院(尤其是连锁的私人医院),最好就别去啦。

  (4)牙痛并不意味着一定要去补牙或拔牙,杀菌消炎之后痊愈的可能性很大很大。这就是老话说“牙痛不是病”的由来吧,为啥不可以试一试呢?大型公立医院往往人山人海,如果有个小病小灾,以我的体验,社区医院也可以成为首选,未必非要去大医院不可。我曾经因风寒感冒去所在辖区的区中医院看病,人不多,价格放心,治疗效果也不错。这不是打广告,是个人建议,仅供参考。

  (5)有人不干了:“你对私人医院如此不待见,你还有良心没有?”然而请问:市场经济讲良心吗?记得很多年前,樊纲说“市场经济不讲道德”。樊纲有很多观点我是反对的,但抛开其价值倾向,我觉得他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当然,市场经济不讲良心,不等于赵磊同志要为“不讲良心”鼓与呼,这是两码事。一个是事实判断,一个是价值判断。至于道德良心与经济基础的关系【1】,我就不赘述了。

  (6)市场经济大家都活得不易,不拼命就死路一条。特别是小微和个体的内卷,其艰辛人人有目共睹,我亦为之扼腕叹息者三【2】。不过话还得两说。若是餐饮服务行业,排骨面里没排骨,牛肉面里少了两块肉,大多数客官也无所谓。如果不是吃鸭脖吃出了老鼠头,没人会跟商家较真儿。医疗健康就不一样了。阁下身上的零件少了一个多了一个,你能无所谓吗?我去看牙,多拔一颗少拔一颗,能是一回事吗?

  十、结 语

  几个饱学之士对我发出了愤怒的咆哮:“空谈误国,存在即合理,医疗市场化已是既成事实,你叽叽歪歪又能咋地?”

  “既成事实”不是正确的化身,更不是永恒的化身。鲁迅说:“从来如此,便对么?”

  连医疗市场化的“既成事实”都不准别人评说,尔等一贯标榜的“坚决捍卫你说话的权利”,就是一个带响声的臭屁,谁信呢?

  从根本上改变“既成事实”需要时间,但正如李慎明教授所说,“时间不在资本主义一边”。对于未来,我充满信心。

  注释:

  【1】赵磊《市场经济史就是注水猪肉史》,《乌有之乡》2008年8月5日。

  【2】赵磊《哀小微之多艰,叹竞争已内卷》,《乌有之乡》2022年2月28日。

  (作者系西南财经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修订稿,作者授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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