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尊重劳动”摆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之首位

郝贵生

　　1979年，邓小平同志在同中央两位同志谈话中讲到：“我们要实现现代化，关键是科学技术要能上去，发展科学技术，不抓教育不行，靠空讲不能实现现代化，必须有知识，有人才。没有知识，没有人才，怎么上得去？”因此，他的结论是“一定要在党内造成一种空气：尊重知识，尊重人才。要反对不尊重知识分子的错误倾向。”（《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40、41页）笔者认为这种观点是错误的。为了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在党内、在整个社会中，应该形成这样一种空气、一种氛围、一种社会环境：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劳动应该摆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之首位。

　　为什么这样讲呢？

　　一、物质生产劳动是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最终源泉和动力

　　唯物史观的最重要的基本观点就是物质生产活动是人类历史发展的最终源泉和动力。马克思早在1845年所写的《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就指出，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也就是说，社会生活的最基本内容、源泉和最终动力就是人们的物质生产劳动。恩格斯说，劳动创造了人本身，劳动发展了人本身。马克思恩格斯说，任何社会结构和国家总是从一定的个人的生活过程中产生的，这里所说的个人都“是现实中的个人，也就是说，这些个人是从事活动的，进行物质生产的，因而是在一定的物质的、不受他们任意支配的界限、前提和条件下活动着。”“一个很明显的而以前完全被人忽略的事实，即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就是说首先必须劳动，然后才能争取统治，从事政治、宗教和哲学等等。”马克思还说，任何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如果停止劳动一个或几个星期，那么这个民族就无法生存下去。上述观点是唯物史观的最基本的观点。但是自阶级社会产生特别是脑体劳动区别开来以后的几千年的文明史中，占统治地位的是贬低和鄙视物质生产劳动的唯心主义历史观。如中国古代孔孟学说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受治于人”就是这种观念的典型表现。所有的统治阶级、剥削阶级及其依附的知识分子都是这种认识。

　　二、毛主席高度重视劳动和劳动者

　　中国共产党的党旗是“镰刀斧头”。毛主席领导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推翻了三座大山，建立了社会主义公有制和工农当家做主的新中国之后，根本扭转了旧社会鄙视劳动和劳动者的旧恶习。1949年9月，毛泽东在为《新华月报》创刊号题词时，就把“爱劳动”列为“全体国民的公德”之一。毛主席和党和国家领导人都特别强调，劳动应该成为世界上最受尊敬的事情，劳动者应该成为世界上最受尊敬的人们，而劳动节就应该成为我们人民和国家最值得纪念和庆祝的一个节。毛主席还特别强调，社会主义理想境界的实现“还要靠我们的辛勤劳动。”毛泽东时代，涌现出大批大批的以普通工人、农民为主的劳动模范，他们中的优秀分子并被提拔到中央的领导岗位，如陈永贵、吴桂贤、尉凤英、李素文、孙健等等。毛主席重视普通工人农民的劳动，并不是排斥知识分子的劳动，他多次讲过，劳动区分为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二者都应该受到尊重，同时也要相互学习，既要反对轻视知识分子的错误倾向，也要反对鄙视劳动者的更为严重的错误倾向。1964年毛主席生日那天，就宴请大庆王铁人、大寨陈永贵、知识分子代表钱学森、与工农相结合的代表邢燕子、董家耕到家中聚会。毛主席特别强调作为脑力劳动的知识分子要多向工人、农民学习，不仅要学习工人、农民的实践知识，更要学习工人农民的阶级立场、阶级觉悟。毛主席的思想是劳动人民知识化，知识分子劳动化。这也正是毛主席特别强调的知识分子世界观改造、知识分子与工农相结合的必要性。毛主席还特别强调干部参加劳动对于防止领导干部脱离劳动、脱离群众、反修防修的极其重要意义。他1963年转发浙江省七个关于干部参加劳动的好材料的批语中说“浙江省这七个材料都是很好的。……我们希望争取在三年内能使全国全体农村支部书记认真参加生产劳动，而在第一年，能争取有三分之一的支部书记参加劳动，那就是一个大胜利。城市工厂支部书记也应当是生产能手。阶级斗争、生产斗争和科学实验，是建设社会主义强大国家的三项伟大革命运动，是使共产党人免除官僚主义、避免修正主义和教条主义，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确实保证，是使无产阶级能够和广大劳动群众联合起来，实行民主专政的可靠保证。不然的话，让地、富、反、坏、牛鬼蛇神一齐跑了出来，而我们的干部则不闻不问，有许多人甚至敌我不分，互相勾结，被敌人腐蚀侵袭，分化瓦解，拉出去，打进来，许多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也被敌人软硬兼施，照此办理，那就不要很多时间，少则几年、十几年，多则几十年，就不可避免地要出现全国性的反革命复辟，马列主义的党就一定会变成修正主义的党，变成法西斯党，整个中国就要改变颜色了。请同志们想一想，这是一种多么危险的情景啊！”

　　三、“尊重知识、尊重人才”观是对劳动、知识、人才关系的形而上学认识

　　孤立地讲一个社会“尊重知识、尊重人才”是正确的。但讲“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不应该排斥作为社会历史发展的首要的决定性的物质因素——物质生产劳动。按照唯物史观，任何知识都来源于实践及物质生产劳动，同时又都服务于物质生产实践。不讲物质生产劳动，知识岂不成为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只有尊重劳动、参加劳动、为劳动实践服务，知识才能不断发展创新、才能不断体现知识为社会发展的真正价值和作用。尊重劳动就是尊重劳动者。劳动者也是人才，相对侧重体力劳动的人才要不断向脑力劳动的知识分子学习，而脑力劳动的知识分子也要不断向有实践经验的普通工人农民学习。恩格斯说过，知识分子向工人农民学习的地方比工人农民向知识分子学习的地方多得多。那种离开尊重劳动的知识是仅仅书本知识、是片面的知识、是脱离实践的知识。那种不尊重劳动者，把劳动者排除在人才之外的人才观不是共产党人的人才观，是资产阶级的人才观，是片面的形而上学的人才观，是阶级社会剥削阶级“劳心者治人，劳力者受治于人”鄙视劳动观念的延续。邓小平同志讲实现现代化，需要知识、需要人才，这是正确的。但我们需要的是把“尊重劳动和尊重劳动者”摆在首要地位的知识和人才，是永远虚心向工人农民学习的人才，是全心全意为劳动者服务的人才，而绝对不是离开“尊重劳动”而鄙视劳动、鄙视工人农民的的抽象的劳动观和人才观。

　　四、“尊重知识、尊重人才”观是对毛泽东时代的扭曲、片面、错误的认识

　　唯物史观认为，任何观念都是对现实的反映，错误的观念也是对现实的反映，是对现实的错误的扭曲的反映。邓小平同志的“尊重知识、尊重人才”观念是对毛泽东时代和毛泽东思想的歪曲、片面、错误的反映。

　　他们污蔑毛泽东时代“知识越多越反动”，知识分子是臭老九。他们认为毛泽东时代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干部参加五七干校劳动就是劳动改造，就是不尊重知识、不尊重人才，甚至是排斥和践踏知识分子和人才的重要表现。北京大学季羡林教授污蔑干部到五七干校参加劳动是“蹲牛棚”，可见其对毛主席政策如此恨之入骨，同时也说明他自己就是不懂“知识”、不尊重知识的立场观点扭曲的人。毛主席从没有否定办大学，他只是要求改革教育制度，改革高校入学制度，从有实践经验的工农兵中选拔学生，他还主张在工厂办“七二一”大学等等。这完全是教育改革的新生事物，绝对不是取消高考制度，不是取消教育，而是选择一条崭新的培养人才之路。电影《决裂》中的“共产主义劳动大学”就是毛主席教育思想的典型表现。所有这些教育改革的新生事物怎么能够说是取消教育、践踏教育、耽误人才呢？如前面指出，毛主席树立无数之多的王铁人、陈永贵类型的劳动模范、并提拔到领导岗位，难道不是重视劳动、重视人才的典型表现吗？把钱学森请到家中做客难道不是重视知识和知识分子的重要表现吗？他们歪曲毛泽东不重视知识、不重视人才的一个典型表现就是把所谓“零分英雄”的张铁生招进大学。这完全是对事实的歪曲。一是张铁生考卷本身不是零分，他的书面试卷成绩之所以低的原因是因为他作为生产队长考前忙于工作而没有复习。他出狱后的工作表现完全说明张铁生是一个有知识有能力的合格人才。依据上述事实得出毛主席时代不重视知识、不重视人才，由此耽误了四个现代化建设的结论完全是错误的。也依据上述所谓“事实”做出他的应该“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结论也是错误的。

　　五、“尊重知识、最终人才”观点已经给当代社会带来极其严重的危害性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这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当年的所谓“改革开放”也是从真理标准大讨论开始的。但那场讨论歪曲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标准思想。一是借实践是检验真理标准完全排斥已经被证明是真理的认识在检验和证明新的认识是否是真理中的重要作用。二是歪曲检验真理标准的“实践”不是人民群众的阶级斗争、生产斗争、科学实验的三项伟大的革命运动，而是某些知识分子和受批判过的干部的个人主观经验感受，或是被他们歪曲的所谓“客观事实”如“国民经济到了崩溃边缘”。依靠如此歪曲的理论和“事实”做出的结论也绝对不是科学的真理。“尊重知识、尊重人才”也是依据错误的理论和错误的“事实”做出的错误的结论。我们否定了那场大讨论，绝对没有否定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标准思想，今天我们应该理直气壮地拿起这一思想检验不尊重劳动的“尊重知识、尊重人才”的观念在今天的实践中的表现究竟如何？

　　毛主席时代批判过的大学生“一年土、二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现象在当代大学生中再现。毛泽东时代的青年学生毕业后“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当代的大学生毕业后“到大城市去，到海外去，到最能发财赚钱的地方去”。作为中国最高学府的北京大学、清华大学等高校毕业生赴美留学不归者比例越来越高。教育改革市场化的结果导致普通工农子弟上大学越来越难，费用越来越高，比例越来越少。大中小学尤其是高等教育的教育质量越来越差。虽然大学本科生、硕士生、博士士数量越来越多，但没有真才实学、假冒伪劣者比例也越来越大。许家印等改革开放实践中一大批大批的吸人血吃人肉的爆发户几乎都是高等教育的产物。他们究竟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的杰出“人才”、栋梁，还是蛀虫，是新时代的资产阶级的典型代表呢？毛泽东时代干部参加劳动、密切联系群众已经蔚然成风，当代领导干部学历越来越高，但脱离劳动、脱离群众愈发严重，具有高学历的干部队伍中腐败愈演愈烈的深层次根源就是干部队伍鄙视劳动、鄙视群众，当官做老爷的产物。近些年来高学历的干部和知识分子中出现的汉奸、卖国贼、公知分子越来越多，其根源也是他们鄙视劳动和劳动者。毛泽东时代各级权力机关、各级代表大会，工农比例都比较高，而改革开放后，各级代表大会真正的工农劳动者代表极其微小，而干部比例、企业家比例、知识分子比例相当之高。毛主席时代的鞍钢宪法强调“两参一改三结合”（干部参加劳动、工人参加管理，改革不合理的规则制度，干部、知识分子、工人三结合）思想在几乎所有的各行各业中完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们国家的性质是人民当今做主，但工农群众为主体的普通劳动者在政权机关比例如此之少，那末这样的权力机关还是人民当今做主吗？中国当今的社会问题积重难返，人民群众意见极其之大，但整个社会鄙视劳动和劳动者的现象极其严重，那么普通劳动者和人民群众的民主呼声和民主权利也被完全忽视和置之不理。“五一”劳动节是全世界劳动者的光荣节日，毛泽东时代年年五一节，都要举行盛大的纪念活动。但如今“五一节”却变成铜臭味的黄金周，劳动伟大、劳动者光荣的节日氛围荡然无存。

　　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当今经济、政治、文化等各个行业、各个部门、各个系统出现的是否美丑善恶观念颠倒、指导思想混乱等各种问题几乎都与整个社会鄙视劳动、鄙视劳动者有直接间接的关系。笔者强烈呼吁，应该恢复毛泽东时代的社会风尚、社会环境：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这是真正践行中国共产党人的“消灭私有制、消灭阶级”的初心、使命和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必要条件之一。

　　2024年10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