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问苍茫》,我认为亮点和遗憾有这样几条:
(1)亮点
1、敢讲阶级斗争,真讲阶级斗争。安源工人运动那段,真拍资本家对工人的压迫,真拍工人阶级对资本家的阶级斗争。真的难能可贵。
2、湖南农民运动的剧情核心,围绕着也是阶级斗争,地主阶级的阶级压迫,以及农民小生产者在无产阶级革命家毛主席的引导和带领下的反抗。
3、真展现了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具有根本的矛盾,具有殊死的矛盾。国共合作的时候,资产阶级自身为了自己的阶级利益,频繁的搞破坏,毛主席和蔡和森等人发现得很早,而陈独秀就比较右倾。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国共合作的时候展现的阶级斗争,也是淋漓尽致的。特别是叶楚伧和蒋介石说,无产阶级,共产党,要共他们的产。这句话显然表明,无产阶级根本上触犯他们的阶级利益。
4、不塑造无所不能、睥睨天下、呼风唤雨的无害的神像。真实体现主席作为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成长历程。毛主席有一个成长过程,他也越级向孙中山揭发叶楚伧,他也动过情绪,刚开始他也不知道农民运动是中国革命的中心,后来逐渐地认识得到了深化,在革命实践中认识得到了深化。这和毛主席后来写出的的《实践论》——从实践中来到实践中去,这一思想比较吻合。
毛主席讲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他本来是干宣传工作的,瞿秋白后来也想让他在新的临时中央做宣传工作,但是毛主席经过调查研究之后,在农民运动中发现了巨大的力量,所以他的决定是上山结交绿林朋友。
5、影片展现了毛主席很早就极其深刻地意识到了大搞农民运动的重要性以及武装斗争的重要性。他在广州办农民运动讲习所的时候,就积极地发展农民武装力量。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的斗争,是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资产阶级也不会屈从于没有枪杆子逼着他们的无产阶级、在“道德”引导下主动交出自己压迫无产阶级的国家机器。革命的重要目标,就是实现无产阶级对暴力的垄断、实现无产阶级对剥削阶级的暴力机器的彻底剥夺。坚持不坚持武装消灭阶级敌人、坚持不坚持无产阶级对暴力的垄断,坚持不坚持以无产阶级彻底剥夺阶级敌人的暴力机器为革命的重要目标,是坚持不坚持科学社会主义的重要标志。
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个道理,《问苍茫》展现很好了。特别是八七会议主席讲话那一段,影片确确实实展现得淋漓尽致。王仁君在这部剧(特别是最后几集)以及《古田军号》的表演,笔者认为不亚于古月在《大决战》和《四渡赤水》的表演。不过遗憾的是没有像《古田军号》那样模仿主席的湖南口音。模仿了主席的湖南口音的话,就有那种感觉了。
“第一,国民党问题,直到现在还未解决。当时大家的根本观念都以为国民党是人家的,不知它是一架空房子等人去住。其后像新姑娘上花轿一样勉强挪到此空房子去了,但始终无当此房子主人的决心。我认为这是一大错误。第二,农民问题。农民要革命,接近农民的党也要革命,但上层的党部则不同了。当我未到长沙之先,对党完全站在地主方面的决议无由反对,及到长沙后仍无法答复此问题,直到在湖南住了三十多天,才完全改变了我的态度。我曾将我的意见在湖南作了一个报告,同时向中央也作了一个报告,但此报告在湖南生了影响,对中央则毫无影响……第三,对军事方面,从前我们骂孙中山专做军事运动,我们则恰恰相反,不做军事运动专做民众运动。蒋介石、唐生智都是拿枪杆子起家的,我们独不管。现在虽已注意,但仍无坚决的概念。比如秋收暴动非军事不可,此次会议应重视此问题,新政治局的常委要更加坚强起来注意此问题。以后要非常注意军事。须知政权是由枪杆子中取得的!”
6、这个影片对蒋介石作为资产阶级军阀在阶级斗争中的表现的刻画实际上比较成功。阶级斗争过程中,资产阶级的阴险手段,蒋介石玩得淋漓尽致。他既有威逼又有利诱,就是想让无产阶级革命家退党,放弃革命、放弃党,但是意志比较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家们拒绝了蒋介石的威逼利诱,这也是一种阶级斗争的体现。
7、镜头艺术值得细品——李大钊和陈独秀在寒冬中把毛主席拉上了马车,是否寓意着二人引导主席走上了马克思主义道路呢?主席向陈独秀鞠躬之后继续向前,而陈独秀伸着手遥望又不敢前进,是否寓意着陈的落后和主席坚持不懈地继续革命、继续前进呢?
8、片尾那句“润之,你一定要早点回来”,意味深长。毛泽东是无产阶级革命家,希望无产阶级革命家归来,这实际上是今天世界一切被压迫的工人阶级的心声,是世界一切被压迫人民的心声。片尾,《东方红》奏响,其实就照应着这句话,其实就代表着后来他确实回来了,因为后来《东方红》就是得到田地的农民唱出来的。那时的毛泽东,已经是一位拿起枪杆子、统帅百万大军征战沙场、解放劳动群众、缔造新社会、开创新天地的伟大领袖了。如果《东方红》放完之后,后面能放出主席在开国大典的影像,就更好了!
(2)遗憾
1、片头没有以阶级斗争阶级矛盾开头,而是以抽象的爱国,抽象的救亡图存开头,是民族主义的开头,不是阶级斗争的开头,后面淋漓尽致的展现阶级斗争是优点,但是开头的时候,以民族主义的叙事开头,是遗憾。
2、影片中给主席设计了一个台词,摸石头过河,实际上是不对的。主席从来没有说过摸石头的过河。这无疑是影片的一大缺陷。
当然,这些不是主流。主流是好的。十个指头,八个是好的,只有两个遗憾。
总之,相对于其他同一题材的影片而言,《问苍茫》确实是质量相当高的。因为真正讲了阶级斗争,真正讲了历史唯物主义,并没有把主席包装成无害的神像。笔者认为《问苍茫》的质量不亚于《四渡赤水》、《巍巍昆仑》、《大决战》,而且高于曾经把主席拍成呼风唤雨、睥睨天下、无所不能、霸气过度的无害神像甚至“帝王化”的一些影视作品。